霍明放一直有失眠的困扰。
这段时间,霍明放看着妹妹对一家人慢慢敞开心扉,从抗拒,到一接受。
吴姨不知这一家人在前世经历了什么,更不理解这一刻的团聚对他们而言有多珍贵,她只知,时候不早了,大家得先吃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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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了。”倪知甜也又不客气了一次。
林一曼拍了拍他的胳膊。
“还有甜粽和咸粽。”
“带上吧。”霍明放说。
但与其说是他们治愈了倪知甜,倒不如说是倪知甜治愈了他。
但他们都已经习惯,没有察觉不对劲。
“知甜,睡了吗?”
霍明放失笑。
不是他、妻还是两个儿,都由衷地希望,这一次的分别是短暂的。
他来到《山中的一天》节目组,来到妹妹边。
霍明放终于能睡个好觉了。
“知甜,睡了吗?”
“知甜,还没睡吧?”霍松柏又争取了一次。
房间里,不知倪知甜和林一曼在说些什么,叽叽咕咕的。
接来,霍明放也得忙一阵。
“不需要吗?”林一曼看着霍明放,犹豫着问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“还没。”
坐来之后,人与人之间,就隔开漫的距离。
但他记得,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。
对待爸爸和妈妈,怎么还有两标准呢?
她打趣这是封建迷信,但其实心里确实是不喜这样的说辞,总觉得寓意不好。
“好。”林一曼眉心舒展,顺便将大儿在老宅用的棉拖鞋都包好,“这个也带上。”
毕竟是双胞胎兄弟,即便各自在不同的领域,但同样发光发。
每一觉,变得愈发沉,变得愈发踏实。不是任何床品与香氛的功劳,只因为他轻轻放心沉甸甸的包袱,卸的重量很沉,但远远还不够。
像是母女之间的悄悄话,但问题是,她们母女之间,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
明泽打趣,是连老天都舍不得他们兄妹几个再次分离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只要一躺,就想起妹妹挡在他们面前被货车撞到半空中的场面,而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睁着睛到天亮。
过了片刻,霍松柏也现了。
他没有远门,只是从霍家老宅搬回到他自己的房里,可林一曼还是为他准备了一个行李箱。
第二天一早,天空起濛濛细雨。
听见倪知甜的声音,她了屋。
“睡了。”倪知甜懒洋洋地喊。
林一曼在门外轻声地问。
是那一天。
“我记得你从前睡不好。”林一曼说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睡眠对他而言,成为贪婪的奢望。
直到将母亲送门外,他靠在门框,望着她又往妹妹的房间走。
如果这会儿家里开着直播,将在弹幕区引发一场甜咸豆腐脑之争,毕竟,这本来就是个经久不衰的话题。
霍明放没有推辞。
还是那一张方形的饭桌。
这一,明泽的想法与霍明放不谋而合。
“这次只是短暂的分别。”霍明放说。
霍松柏说不来漂亮话,但听着大儿一开,却发现,原来好听的话,并不一定要多漂亮。
“甜汤圆和咸汤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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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松柏:……
他们妈妈,忙也好。
明泽调侃。
所幸他已经想开,愿意将一切还给时间。
“没事,我来吧。”吴姨走了过来,“四小,是要甜的豆腐脑,还是咸的?”
这行李箱里,装的是她心挑选的床品以及一些洗漱用品、香氛等等。
只有倪知甜,在拿汤勺盛吴姨的手工豆腐脑时,微微欠了欠,有些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