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想了。
“看看她。”傅延承侧过弯腰,指腹探向墓碑上的黑白照,亲昵地挲着, “看看你自己。”
温听序僵地摇着脑袋,却还是不由自主去看墓碑上的照片,她看清了,那是她自己。
傅延承都知了。
好像正侧应着绪一般,密密麻麻的雨丝开始不断飘落,石板路被一打,墓碑地的边角冒青的绿草,滴滴雨珠落来。
“你……是什么时候知的?”温听序不再无用的辩解,那无济于事,雨丝打她的发尾,视线也变得朦胧。
“很多时候,我看着你,都觉得是她回来了。”傅延承直起腰,脑袋歪向她, “如果非要说个时候,大概追溯到订婚宴那会儿了,你还记得吗?你用密码打开了那扇门。”
是了,她其实从一开始就错漏百。
只是重生这样超乎常理的无稽之谈,比起巧合,更难让人相信。
那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契机,让傅延承信了她重生这个事实?
重生后,她以为各算尽,披着一不属于自己的活在大众的视野,永远也不会有人知这幅之住着另外一个灵魂。
所以她活的很累,事事顾虑,事事留一线,她放不开去任何事,其实在故事的开端,她就可以选择拒绝,抵死去拒绝那一纸不平等婚约。
但她没有,她也不能,她不敢去想象如果她事事和家里对,那个本就破败不堪的家业会怎么样,原爷爷亲手打来的荣华富贵又会怎样。
迫于无奈的事太多,如果重活一次仍然是这个结果,她宁愿去死,宁愿成为这个墓碑的亡魂。
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支撑她活去,无异于是她还留存于世的儿,加之获得真正自由的那天。
她上辈一糊涂到死,她太想为自己活一次了,靠着这个盼她才一步步走到今天,自以为天衣无,却还是躲不过该来的。
她倒也不是意想中的方寸大,很平静,最后也只是低笑一声, “那又怎么样呢?你带我来这里,就是为了说这些吗?”
“是啊,我还活着,不生不死地活着,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傅延承,我们早就结束了。”
字字诛心。
“我们结束了?”傅延承朝她越走越近,几乎就要贴上她, “那你跟谁开始?莫琛吗?你刚刚也是去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