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得最的生面孔,他就没见过,刚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家属,“现在看来,倒是我跟不上时代发展了。”
解放思想,坏人也多了。
闫伟农苦笑两声,但军令状已经立,他现在已经被这伙小人架在火上烤,上不是,也不是了。
“更何况,说句大话,现在咱们谁也不知一个老字号商标在将来有多值钱,设备没了可以买,但商标丢了,以后就再也找不回了。对闫厂您来说,厂是您的心血,商标就是您的孩,把孩卖给别人,将来孩被人教坏带坏,去坏事,被骂的是所有无辜的和善堂老人,您说对吗?”
闫伟农脸更暗淡了,他何尝不知,守着这块牌,就是他最后的持。
“闫厂,正式向您介绍一自己,我叫清音,在石兰省书城市钢铁厂卫生室当中医师,独立行医六年,目前是石兰中医学院二年级学生,同时,我也是一名中医药事业的龙国人。”
闫伟农稀里糊涂跟她握手,不知她是什么意思。
“最近因为您的慷慨赠药,我手里正在治疗的一个植人病人醒来了,我意识到您的药厂是非常难得的良心药厂,这真正把中医药事业当成信仰来,而不是牟利的厂,我打心佩服,所以我想帮你们渡过难关。”
老闫是没少事,但他没觉得自己的是什么信仰啥的,他就是安守职业本分而已,此时被清音咔咔一顿夸,也有不知所措,迷茫的搓手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如果您不介意把厂卖给私人,我愿意买。”
从刚才他聊买家的态度,清音知他最介意的不是卖给私人作坊,而是卖给趁火打劫只想占便宜的人。
“我清音承诺,只要买厂,我会在一个星期先给每个工人支付30元工资解决燃眉之急,剩的工资将在半个月支付结清,如果工人们愿意跟着我,只要回来上班,工资照旧,工龄也认。”
闫伟农很意外,她居然愿意先给开工资,还能接收这些无业工人,光这几条,上一个买家就不到。
“而且,以后厂还是您主,只要大事能开会讨论就行,其它时候我都不会涉厂的生产经营。”
这一条,也是闫伟农很在意的,他不想卖就是不想把厂彻底玩坏,小作坊可没什么信誉可言,只要赚钱他们什么都能,他不想把厂本就不大的名声搞臭。
因为破产而倒闭,总比因为生产假冒伪劣药被罚倒闭要好些。
有时候,人活的就是气节。
况且,药不是柴米油盐不是生活用品,假冒伪劣药可是会死人的,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。
退两难,闫伟农难以抉择。清音看在里,也不着急,其实买和善堂的想法她早就有了,一直没动,一是没钱,二就是想等闫伟农想清楚,她不想买一座心不在她这边的厂过来,那跟废厂有什么区别?
老一辈人们,要从吃大锅饭过渡到接受私人经营,需要时间,也需要接受现实的毒打。
“闫厂您回家慢慢想,想好再告诉我,我不着急。”
闫伟农叹气,脑门正中央的“川”字得仿佛刀刻上去的一样,“好,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,到时候无论什么结果我联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