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零国医无双 第97节(3/3)

清音动了动鼻，觉屋里有奇怪的“臭”味。不过，常理来说，久病之人的屋有气味也是正常的，上辈在临床上她就遇到过很多，什么烂苹果味大蒜味臭味各有什么临床意义，这是诊断学必考项目。

于是，她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接过他递来的誊抄的方，人参30克，附片10克，这是回救逆益气固脱的名方，基本每一个学中医的人都知，但在整个行医生涯中能用上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

原因无它，这是中医救命的方。但这年真要到了急救的程度，谁会找中医？西医心肺复苏心电除颤肾上素早上了，等中药煎好，黄菜都凉了。自己这么多年也就去年给英急救的时候用过一次，那都是冒着很大风险的。

这位王大夫能用参附汤，确实已经是尽力了，也够大胆的。

二爷见她没说话，试探着开：“前几天请来的那些中医，一看老太太气多气少，连方都没开，只让我们准备后事。”

清音摸了摸老太太的手，确实冰凉冰凉的，毫无生人温度，脉象也是若有似无，仿佛轻轻一碰就没了，要是让她来开方，她也会开参附汤。

二爷察言观，知她也没什么异于常人的见解，心凉了半截，眶一红，忍不住说起老太太的故事。

“我怕再不说，就没人知她的故事了。”

“别怪我倚老卖老，清大夫你们听说过小莲英吗？”

清音总觉着名字有熟悉，似乎是在哪里听过，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。

“她就是小莲英，在旧社会是咱们石兰省名。”

见这俩年轻人面不变，完全不像其他人听见“名”两个字就恨不得一蹦三丈远，二爷心里颇为欣，也更多了诉说的望。

“小莲英原名肖莲英，穷苦，八岁就被她那狠心的爹娘卖到院，老鸨觉着莲英这名字还不错，很衬她，就允许她沿用本名……”

在二爷缓慢而悠的诉说中，清音仿佛看见新旧社会替中一个女人的一生。

第052章

肖莲英八岁被卖，在风月场所里学习琴棋书画，十二岁被待价而沽开始接客，跟很多天真的盼着能脱离苦海又继续陷泥潭的旧社会名一样，她在经历了几次真心错付之后，终于在二十八岁的时候，迎来了真正的解放——因为一场手术意外，她被摘除了。

再也没有男人会承诺给她赎，再也不用担心她的毕生积蓄会被骗光，再也没有成为“杜十娘”的机会了。

“她就是在那一年捡到了我，把我养到八岁，让我去自谋生路。”二爷睛，自嘲地笑笑，“我不怨她，我只激她，要不是她，我早就冻死在那个大雪天了。”

让八岁的孩去自谋生路听起来是残忍，但那也是迫不得已，“鬼司令的岗村次郎看上她的歌声和舞艺，几乎将她困在司令里，她觉得她受辱就够了，不忍我小小年纪就跟着了膝盖骨……”

“后来，鬼败走后，她一直辗转在石兰省书城市的风月场所，我则是半年后被一好心人家收养作义，结果那一家全病死在解放前几年，我几经辗转……再后来嘛，相信你们也听说过。”

“自从离开之后，我跟她再未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