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正堂陪着沈毅说话,聊了不少家里短。
一杯茶喝完之后,赵夫人看着沈毅,有些慨的说:“恒这几年,确有些黑了,也瘦了,既然能在建康多留些时间,那就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“记得当年恒初到建康的时候,还是个翩翩佳公的模样,估计要休养好一段时间,才能养回来了。”
沈老爷微笑:“早年建康的时候弱,别人推一,都不一定起得来,这十来年在外面奔走,辛苦是辛苦了一些,倒壮实了不少。”
说到这里,沈毅先是回看了看赵蓟州,又扭看了看赵夫人,轻声:“这趟过来,一是来拜访师伯,二是来见一见二哥。”
“现在朝廷正在统计北伐的功劳,这几年二哥跟我在北边东奔西走,几乎负责了整个北伐的后勤辎重,功劳不小,我这两天就要报上去,顺便再给陛写个奏本,举荐二哥。”
沈毅顿了顿,开:“二哥想去哪里任事?要不然我举荐你去任事?别的不说,至少一个员外郎能给你争取到,陛那里如果大方一些,给个郎中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六的司官,虽然品级不是特别,但是职权是极重的,赵蓟州跟着沈毅去北边的时候,上着的是七品的荫官,如果能一跃成为从五品的员外郎甚至是正五品的郎中,那么绝对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。
要知,赵家的那位乘龙快婿宋应,在朝廷里也十好几年了,如今也就是六郎中而已。
不过宋应是在吏郎中,相对来说,要更金贵一些就是了。
赵夫人闻言,忍不住有些激动。
她非常清楚,以现在沈老爷的地位,以及上的灭国之功,他在朝廷里说话,甚至比几个宰相以及吏尚书都要好使,只要他奏上去,不是特别离谱的举荐,朝廷一定会批准。
这也就代表着,她这个向来“不成”的小儿,也有了一份前程!
“二郎,你……”
赵夫人看着赵二,问:“你说呢?”
赵蓟州挠了挠,开:“娘,孩儿不想去。”
他又抬看着沈毅,无奈说:“恒,我也就是跟在你后辛苦活,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劳,六司官我就不考虑了,要不然你举荐我到外地个地方官罢,知州知县都成,我也跟张师兄一样,去抚育一方去。”
沈毅微笑:“二哥说这话,可不能反悔。”
赵夫人脸都变了,她连忙站了起来,走到沈毅面前,一边给沈毅添茶,一边开:“这小失心疯了,恒莫要听他胡说,还是等老爷回来之后,恒你跟老爷商量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