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们还日日进来教导太子,功课一日不曾落下,皇上甚至还亲自看太子的功课!就因为皇上这态度,朝中大臣们对太子还是不肯死心,今日已有阁臣进言,在皇上跟前探口风,说端午要到了,圣寿也要到了,是否让太子为皇上龙舟祈福,皇上虽然未置可否,但面色和蔼,不似从前怒叱臣子们干预家事,恐怕态度已软化。”
“只要弋阳公主在靖北那边生下继承人,有了靖北王的支持,我们还有立足之处吗?”
骆世明冷笑了声:“那也要她生得下来。”
骆皇后一怔:“哥哥可是安排了什么人在她身边?可惜了我当初好容易安排了个乳母,却还是废了,如今却是鞭长莫及了。”
骆世明道:“哪里用我安排人?靖北王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。”
骆皇后惊道:“靖北王不愿这孩子生下来?难道他已有反心?”
骆世明摇头:“不为这个,要说靖北王逐鹿之心,路人皆知,倒也不是此时才生了反心,只是并不是为此,而是弋阳公主那肚子里的,压根不是靖北王的种,靖北王一世枭雄,岂会任由妇人戏弄?”
骆皇后被这消息砸得头晕眼花:“何以至此?弋阳虽然风流,但不至于敢在靖北王跟前玩这套吧?而且从前那些风流韵事,我看一大半都是假的,弋阳多半是为了护着她那小叔子,笼络宋国公,才故意编出许多真真假假的流言来。”
骆世明道:“此事我也是才知道的,之前弋阳公主嫁过去,我为了防止以后被动,也撒了不少人手过去那边,公主有孕的消息,我也是比朝廷要收到的消息要早。同时收到的消息还有靖北王十分不喜弋阳公主,如今已是分府别居。公主每日进出,带着她那些美貌侍卫,毫不遮掩,而靖北王虽隐忍不发,但却决口不提孩子的事。”
骆皇后喃喃道:“元亦晴竟真的敢欺靖北王如此?此事并不能证明……”
骆世明道:“不,正因为沸沸扬扬,流言满天飞,才合适打探消息。我的人私下打探到一个绝密的消息,靖北王郭恕早己中毒,不能生育。”
骆皇后吃了一惊,失态站起来:“此消息可确实?”
骆世明道:“我之前也不信,但找到的人证齐全可以印证得上。靖北王前一个王妃姓苏,原本据说与靖北王很是恩爱,却一直未有子嗣,对外只说苏王妃病弱。后来苏王妃忽然病逝,靖北王当时悲痛万分,吐了血卧病了许久。然而没多久,苏氏的父亲原本很是康健的,也忽然病逝了,那苏王妃的嫡兄弟尚在热孝期,不慎堕马摔折了脖子死了,最后苏家家主之位却被庶支继承了,都太巧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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