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夫人苦笑:“说句僭越的话,我们何尝不也一直当你是亲女儿护呢?国公只是要提醒公主,靖北王和一般王爵不同,他乃是异姓王,听调不听宣,若无他首肯,皇上绝不会此赐婚旨意,否则若是了旨意,靖北王却抗旨,那倒是皇家自取其辱了,因此此事皇上定然早已与靖北王有默契,取得了靖北王的同意。既然并非一时兴起,可见皇上谋虑远,也并非其他人可以左右,公主万万不能冲动行事。”
弋公主面激:“谢谢老夫人提醒,老夫人虽然不说,我心中是一直当您和定国公当成父母一般看待的。”
靖北王人丁不旺,几代来都是单传,世代镇守北地。北地苦寒,北犀族也不安分,数十年来大举南过数次,但靖北王却训有铁骑,将北犀族牢牢拒于北边国门之外。
这一任的靖北王郭恕己,桀骜,年已三十,靖北王妃年前才亡故,并无留嗣,靖北王膝犹虚。
定国公夫人:“我知公主必然知这为君父分忧的理。”
第二日开了门,面容如常,但双眸却是红的,她冷静吩咐了公主府史收拾行李。
与元氏约定谁先打京城谁即为帝,但北犀忽然起,郭氏略一犹豫,为免山河破碎,转军御敌。
定国公夫人很快来了,弋公主连忙请见。
元氏抢先京称了帝,是为大雍祖,郭氏为天太平,退守北地称臣,祖便顺推舟,赐了北地十三州为其封地,给靖北王加九锡,另赐金书铁券,孙虽罪不加刑。
定国公夫人一贯是十分和气的,弋公主向来敬重于她,并不敢受礼,亲自去迎了她请她上座。
定国公夫人叹息:“公主不必谦虚,圣旨一,你与定国公府的缘分就此也尽了,国公避嫌,不好过来,特特遣了老过来,劝说公主,万万不能冲动,什么违逆君父的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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弋公主凄然:“只是,靖北王何曾是好相与的?真嫁过去以后,我一妇人,无依无靠,再尊贵又如何,冷落,囚禁,甚至毒杀,都是常用手段。父皇远远打发走了我,没了我这个亲在外为太奔走,失去了定国公府的依仗,太单薄,荣枯全凭皇上喜怒之间,太危在旦夕,需要定国公府的襄助……”
事实上天人都知,靖北十三州,被靖北王治得铁桶一般,治军民,只认靖北王府之令,乃是国中之国,靖北王一系历来是不朝天,听调不听宣。
弋公主:“老夫人放心,我何尝不知?父皇一则远远打发了我,不在跟前碍,二则又能拉拢靖北王,若是我能为靖北王生儿,来日收回北地大一统,也大有可为,不过为此而已。”
弋公主接了旨意,面不改,谢恩打发走了里的使臣,闭门一个人在房里静思了一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