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玦为他拢了拢披风,问:“元元,怎么了?”
“信还未写,你也不知宋家人会如何待你,所以不必将结果想得太坏。”
宋杬卿接过来看了看,忽然一阵神。
“我想起从前的事了,”宋杬卿回过神来,“在宋府时,你也替我折过枝。”
何玦止住话,定定地注视着宋杬卿,眸中盛满了心疼。
他声音一顿,抿了抿,忽然有些低落:“……我应该不能再叫她‘阿’了,因为我不是她的亲弟弟。”
何玦眉皱,抬手轻轻拭他面颊上的泪痕,缓缓说:“元元,你这是一叶障目。”
开得正艳。
腊梅树生得很,宋杬卿站在一旁指挥着何玦折他觉得好看的枝条,一共取了三。
“她们如今对你疼惜骨,你当真受不到其中的真?”
宋杬卿手指轻腊梅的,轻声:“嗯,白的垂丝海棠,阿为我寻来——”
“阿玦,它真好看。”宋杬卿惊叹,“我们摘一些回去在瓶里面吧。”
“宋相见我不,又无职位在,唯恐你被人嗤笑,这才擅用私权为我谋得官职。”
“可是,我不得不这么想。”宋杬卿眸中染上几分难过,“阿玦,我跟你说过的吧,她们现在对我这么好,全是我苦心经营来的。”
“一旦她们知我不是宋家的孩,或许不会再喜我了……”
“元元,”何玦微拧着眉,沉声说,“你不必如此武断。”
说到最后,宋杬卿的声音多了几分泣音。
“宋晏之见我时心只我与你并无半分般。”
宋杬卿之前是没有注意到它的,如今却是觉得它漂亮得让他移不开。
“其实她们最初并无一人满意我,可从未在你面前表现来,因为我是你选来的妻主。”
“我心积虑,费尽心机,才博得如今的一切。”
何玦轻叹一声,又:“你或许不清楚,她们对你的远多于你心中所想。”
朵朵黄梅缀在灰褐的枝条上,即使面对冷冽的寒风也依旧泰然自若,十分醒目。
“是白海棠。”何玦也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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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棵腊梅树这么多枝条,取一应该也没关系,又不会毁坏它的基。
“宋于修见我时心中痛斥我不知好歹。”
“好。”何玦立即说。
“宋主君唯忧我待你不够贴。”
“我伪装成她们喜的模样,讨得她们心。”
“纵使是你百般讨好才获得宋家人的,可你也不可能伪装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