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(3/3)

还给我也不行？”

楚离索挑明了说：“她现在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狐，无法容纳原本的千年修为，你们要行渡给她，场就和苏叶一样。”

君迁压着恸哭的冲动，俯首：“不以后结果如何，我不能再让她受苦了。”

“她所有的记忆都和锁魂阵为一，破阵，就代表着斩断前缘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记得她就好。”

萤光汇聚成剑，楚离周笼罩在青的光中，冷冽的威压令那些死人颤栗不止，却无一再敢声尖叫。

“与妖为妻，天虞山恐怕容不你，少山为避嫌也不会接纳你。”楚离面上没有任何表，“如果你现在回，莫洛可保你不受牵连，真不后悔？”

君迁忽：“在梦里仙尊经历了我的经历，若与我易地而，你可会后悔？”

楚离抬脚走过他旁，直接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虎啸龙一般的风声中，他的剑翻卷起层层叠叠的狂浪，无数小山一般撞在铁链上，把这些冰冷沉重的枷锁击成了碎屑。

剑风摇撼着脚的大地，大地在悲鸣，死人在不甘心的狂叫。

数不尽的画面从天空一闪而过，全是些痛苦、绝望、怨恨的面孔，是他们死前的一幕，锁魂阵消亡，他们的过往也化为了尘埃。

最后是凌冬的记忆，火焰烧红了半边夜空，八雪白蓬松的狐尾宛若一样包裹着昏迷的君迁，她上被捆仙索勒条条血痕，脸上还在笑，目送他渐渐远去。

“别了，君迁，忘了我，会有更好的姑娘你的。”

画面逐渐消淡，破碎，细碎的微光随风拂过君迁的衣摆，留恋地回旋着，终是飞向浩瀚的天际。

凉凉的细雨悠悠飘洒着，淋在香茹乎乎的脸上，她看见君迁小心翼翼捧起那只白狐，哽咽着，一个劲儿说着对不起。

“怨不得他，造化人。”桃夭轻声，“香茹，我们走吧。”

香茹抹了把泪，又抹一把，总也不完似的。

桃夭用力拖着她向外走，“比他好的人多的是！”

“哪有哇，我活了几百年也才见他一个。”香茹边哭边，不由自主回向君迁望去。

恰好君迁也望过来，二人目光在空中一碰，君迁转瞬就移开了。

他俯一揖，“楚离仙尊，烦请和我师父说一声，恕弟无法和他辞别了。”

伴着一两声乌鸦的啼叫，莫洛懒洋洋的声音蓦然现：“不肖弟，为师我最怕麻烦，咱们的师徒分就到此为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