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一旦心——
一切都晚了。
“砰!“
骤然响起的枪声让猛犸城喜庆的节日氛围染上了一丝悲凉和肃杀。
血未泯的小伙们再一次义无返顾地冲在了前面,就像他们的老师在课堂上教过他们的那样,无论面对巫陀还是拉西都一视同仁地直了脊梁。
人们包围了市政厅,讨要一个说法。
他们的诉求其实无可指摘,甚至都没有提更一步的要求,比如将拉西送上法审判。
然而即便要求是如此的温和,对于猛犸国而言依旧是致命的。
没办法,责任太集中了。
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伙不胜枚举,就像串在一绳上的蚂蚱。
这注定猛犸国在这汹涌的浪面前不可能退让一步,哪怕让小小的一步都是悬崖。
同样的事若是发生在南海联盟,大不了把李明辉罢免便是。
然而这里是猛犸国。
拉西一旦课,首先被清算的就是冲锋队,最后便是其党羽……
那将不是几人称王称帝的问题,而是散落的沙还得再掰碎成几颗,人得在塔桑河上再筑起一座不可攀的大坝!
甚至都不用拉西发话,驻扎城中的军队已经率先击。
无论如何,他们都不能让人群冲市政厅,并不惜一切代价。
那些孩们都太年轻了,还没有学会委婉的表达自己的诉求,而猛犸国当局也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学会理舆事件的技巧。
士兵向天空鸣枪示警,却没有一个人让步,接着很快有人倒,再然后纵使他们有再多的理由也说不清楚了。
看到坐在地上的孩们,从海外务工回来的父亲们也愤怒了,最终让这场冲突酿成了更大的风波,差儿波及了教区的银月女神教堂。
整个事件中没有对错。
只有代价。
而当所有人都恍然意识到的时候,即便是不吃土的人也猛然瞧见,自己的脚跟已经没在了那寸红土——那血一样刺的历史里。
就如无数个肯特期待的那样,石城的奇迹并没有在猛犸城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