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的家人住在荣军路,许多级军官的家属也在那里。
“你家在亚文特城?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。”
半个月前薯条港的《幸存者日报》似乎顺嘴提过这事儿,只是由于事件太多,没有倾注太多的篇幅大张旗鼓的宣传。
提尔再怎么疯狂也不至于从那条街开刀……
看着忽然陷沉默的帕里,丁宁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。
一些家在托亚行省的士兵甚至绪崩溃地嚎哭声来。
不过这家伙的老家竟然在亚文特城……
再后来,新兵营里待了半年的他还没熬到当上十夫,稀里糊涂地就了南方军团史上最憋屈的第100万人队——
这些居民大多数来自亚文特城,已经在隔离区里待了一个月,又在海上飘了将近半个月,如今终于要靠岸了。
也难怪同样是在战俘营里活儿,别人打的一手老茧,他却连老婆都找到了。
他印象中那篇新闻似乎提到了那艘船靠岸的时间,而且好像就是今天!
“你可以质疑我活儿的手艺,但别质疑我对的忠诚。”
反倒是看起来保守的婆罗人,在离开婆罗行省之后人生和家时常会发生大的变故。
丁宁仔细回忆了一,他认识的威兰特人夫妻生活都很和睦,不是在军团的地盘上,还是在联盟的地盘上都是如此。
“我这儿有个好消息,你想听吗?”
帕里虽然没有激动到那份上,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心里没有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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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宁惊讶的看着他。
“我看新闻上,这仗怕是打不久了,你想过离开战俘营之后的生活吗?”
当他们从电视机的新闻里得知托亚行省正在发生的事,以及第117万人队和滞留在威兰特行省南的难民们坦白的遭遇,几乎所有已经放仇恨的士兵们心里都萌生了重新拿起枪的冲动。
这一儿确实没得说。
顿了顿,他又说。
听着那关切的声音,帕里笑了笑说。
他们恨不得杀回亚文特城,把提尔从他的地堡里拎来,质问那个蠢货为什么要这般人神共愤的事。
“我也听说了。”帕里埋着饭,随回了一句,不太想接这个话题。
那些被赶海里的平民大多都是他们的同胞,其中甚至可能有他们的父母和妻女孩……
丁宁上打量了这小伙一,只觉得他的气质和模样确实和其他大兵不同,却没想到还是个军校来的材生。
丁宁沉默了一会儿,开说。
只不过当时的他还没挨过社会的毒打,一心只想着开疆拓土建功立业,压就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。
一个月前,百越公司承接的新开发区项目中包有一片占地面积约30亩的安置区项目,据说是是用来接纳从威兰特行省南隔离区疏散的难民。
当然了,他们在婆罗行省的时候又是个什么状态他也不是很清楚,百越海峡已经是他去过的离家最远的地方了。
帕里笑着说,
帕里清了清嗓,也用上了认真的语气。
尴尬地摸了摸鼻,他正想岔开话题,忽然想起之前从招标方那听来的事儿。
“但这老又舍不得自己的退休待遇,舍不得街坊邻居羡慕的恭维。虽然我不喜提尔,但他对哄那些老们开心还是很有一的。”
那是半个月前的事。
这笑话够用好几百年了。
“……我听说亚文特城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。”
他只是在安自己,尽量不去往那最坏的可能去想。
他的肩膀上,忽然换上了语重心的模样,“我看那丫是个好姑娘,别辜负了人家。”
那些从亚文特城来的幸存者应该知一些关于当地的况。
说起来,在军校里的那段时光应该是他人生的光时刻。
由于模样俊俏,前途光明,不少同一届的姑娘都曾对他暗送秋波。
“想好了,我打算攒钱开一家餐厅,有机会再把我的父亲从托亚行省接过来。以前他总抱怨街坊邻居都是一群老,和他们待在一起只会加速变老。我记得他不止一次说过,他想离开亚文特城,想去光明媚的海滩上喝啤酒,他替军团卖命了一辈,也该享受人生了……”
“我没说过吗?好吧,那现在说了。我家不但在亚文特城,还在荣军路……多亏了我那两个战死沙场的哥哥,我很小的时候就搬了去,还因此被推荐上了亚文特城最好的军校,毕业后直接以储备军官的份了军营。”
想到这儿,丁宁顿时来了劲,神抖擞地看向了帕里。
一群人被官打包装在集装箱里奔袭数千公里,刚上岸就被人一锅端了。
不只是他知,这里的所有人都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