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痴痴地看着男慌无措地安抚怀中婴儿的模样,突然想,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被爹爹和娘亲这样抱着的。便不由傻傻笑起来。
前一阵他跟爹爹参加姑姑和哲七叔的婚礼,看到的那一堆金饰,怕是加起来都没有男上那金冠的分量多。
男似是觉得别无他法,便将怀中婴儿小心到小孩儿手中,轻声嘱咐:“小心你的手和胳膊。”
“给我吧。”小孩儿有些怯懦地。
男动作间,上那在篝火的映闪闪发亮的金冠成功引了小孩儿的注意力。小孩儿忍不住张大嘴,默默在心里叹:好大的金!
但他觉得,他现在明白了。
小婴儿挣扎着爆发又了一个度的哭声。
小孩儿突然想起一个爹爹给他描述娘亲时用过的词——
小婴儿挣扎得厉害,哭得也更响亮了。
男只得用牙把壶重新好,放回边,浑上都透漏着焦虑、无措。
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,地等着前人把他捡走。
小孩儿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也在眉心了一红。
眉目如画。
嗯,也对,神嘛,一定是很富有的。
男皱的眉皱得更狠了,一条胳膊托着小婴儿轻轻摇晃着,中不停轻柔地唤着:“乖、乖……不哭不哭哦……”一边拿起边的壶,用牙掉、叼着,慢慢倾斜壶,小心翼翼地往小婴儿中倒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男,小心翼翼地扯着柔厚实的衣料裹住自己小小的,蜷成一团。
小婴儿奋力挣一只短短的小手,伸向小孩儿,哭得更响亮了。
小孩儿又愣了。
神果然连声音都好听极了。像上的布料,温的、柔亮的、清凉的。
从上到细细打量一遍之后,小孩儿将他的视线凝在了男眉心的那一殷红上。
可小孩儿还是没办法凭空想象“眉目如画”到底是怎样的。
之前小孩儿听的时候没什么概念,问爹爹“眉目如画”是什么意思。爹爹说,就是说你娘得很好看,她的眉睛都像用画笔画上去的一样。
慌成一团的男顺着小婴儿的手抬,这才发现小孩儿已经醒了,忙倾伸手,帮他把落的宽大衣衫往上扯了扯,声:“快披上,别着凉。”
可如果男人的容貌有一百分,有了这一红,就是翻倍了。
姑姑大婚那日,也在眉心了一抹红,还细细勾勒的儿的模样。小孩儿听说,那叫“钿”,是女嫁时盛装打扮才会化的妆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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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发光的玉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