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躲了几次,发现小婴儿是真的不满足只他手指尖儿冒的血了。
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
小婴儿吃饱喝足,安心地睡了。小孩儿了自己血模糊的伤,捧了冰得牙、漂浮着灰烬的井咽肚,忍着饿闭上继续睡觉。
于是他便放任小婴儿咬自己的手指。
“哎!”小孩儿被咬痛了,意识地想手指。但转瞬,他反应过来,许是小婴儿饿了。
他把伤咬得更、撕更多的血,一个劲儿地喂给小婴儿,咧开沾满血迹的虚弱地笑着:“多吃,再多吃……哥哥不会让你死的。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想到村里那么多人都没能熬过这个“病”,包括他的娘亲,小孩儿不禁心底一阵后怕——
小婴儿用还没牙的牙床用力“咬”他的手指。
他差就要失去这地狱里唯一的温和依靠了。
小孩儿慌无措一阵,将手指放自己嘴里裹了裹,把血都裹净,吐去,见指尖没什么血了,又“喂”给小婴儿。
他想也是,就手指尖渗的那儿血,怎么够喂一个小孩儿呢?人不能光喝不吃饭啊。
动的血能吃,那……人的血应该也可以吧?小孩儿想。毕竟他又没有。更没有别的东西能喂小婴儿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小婴儿再次嚎啕大哭起来。小孩儿极为费力地挣扎着睁,可是努力半天,也只睁开一条隙,便又重重地垂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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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不能没有你……
第三天的时候,小婴儿哭得厉害。一直哭,哭个不停。小孩儿不知所措,只能不停地给他喂血喂。哪怕自己的小臂已经被撕咬得森然见骨。
第五天。
可小婴儿再怎么用力,没有牙也咬不来。看小婴儿又开始嚎啕大哭,小孩儿狠了狠心,自己从小臂上撕一块来,嚼碎了,嘴对嘴地给小婴儿喂过去。
“哎!脏。”小孩儿手指,结果引得小婴儿立刻嚎啕大哭,比之前哭得还凶。
第四天的时候,小孩儿终于明白过来,小婴儿昨天哭得凶,是因为生“病”了,今天不怎么哭了,是因为“病”好了。“病”好后的小婴儿跟自己一样,也变成了糖的肤和红的睛。的还太稀疏,看不来明确的颜,但应该也是白的跑不了。
小婴儿的超乎他的想象。小孩儿本在“大病得愈”后,伤又愈合得很快。他只能不断咬破自己的手指,喂小婴儿自己的血。
第二天的时候,小孩儿是被痛醒的——怀里的小婴儿在用力咬他的手指尖,力大得几乎要将他的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