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节(2/2)
他过去也曾经在梦魇之中短暂地恢复清醒，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。
……这是？
这依然是那个十四岁的郁燃的梦。
郁归尘站在原地沉默片刻，就向藏星阁走去。
但此刻的郁归尘并不真实存在于梦中的空间，他只是游离在这个梦境之外的虚影，所以亮起的红光只有他自己看见，红衣人依然伏案而坐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无法在梦境中离开自己的记忆，找寻那个不存在的真相——这也很正常，因为这个梦魇属于他，他无法走到自己没有记忆的地方。
郁归尘如同一抹不属于这个世间的鬼影，无声无息地踏
了藏星阁。
一列
橘红
的光
随着远
鱼贯而行的
人们，照亮了两侧的墙和脚
的石阶。
……他竟然走
来了。
昏暗火光将那个瘦削的
影映得明明灭灭，红衣上仿佛有幽暗血光
淌而过，如同一个从黑暗中化形的鬼。
他再次
了那个梦魇之中，但不知为何，这一次他不再是梦里的主角，而是一个隐形的旁观者。
他坐起，发现自己竟然又在十四岁的郁燃的
里醒来了——但这一次，他没有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郁燃，梦里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。
然而，等他床之后回
一看，却忽然发现床上的“自己”依然闭着
安安静静躺着。
郁归尘穿过在院
，有几个人影正在说说笑笑地打闹，没有一个人看见他。
郁归尘猛然睁开。
坐在桌前的人背对着他，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。
……
这是他年少时很少踏足的地方，他上一次来这里，好像还是抱狐狸来那一次……
没有一脚踩空，也没有突然吞噬他的火海。
现在正是夜晚。
以前的国师大多还会在城中有个国师府，但当年舟向月扮成国师时只在昱都待了短短一段时间，并没有另外置办一宅，一直住在藏星阁里。
郁归尘找到一面镜，往里一看，结果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影。
郁归尘走到门
，脚步在即将踏在外面的地面上时顿了一顿，然后才踩了去。
黑墙
，金雕梁，昏暗的火光透过纱幔落在床，摇曳着温柔的光。
一滴晶莹
沾在鲜红的
上，仿佛是一滴泪。
郁归尘透过窗
，隐约看到里面那些柜上的各
奇珍异宝依然像许多年前那样摆放着，但他扫了一，就
觉它们比原来更
了一些。
许多人已经睡了，周围显得很安静。
就像是梦境里残缺的地图被补齐，但这补齐的一
分是哪里来的？
那时，他试图在自己梦中的世界里走去，离开原本的轨迹，去看看记忆之外的分。
阁楼
层已经很
，从栏杆望去可以看见依山而建的重重殿，星星的灯火映亮光。
墨黑的天幕，远远近近的墙上亮着一盏盏灯，连缀隐隐约约的火光。
他回过看向一切如常的殿
院，心里升起一丝怪异到不真实的觉。
不意外，他会再一次在梦中经历那一段惨痛的回忆。
屋里的门关着，但透过窗看到里面闪闪烁烁的火光，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坐在桌前，火光将拉
的影印在垂落的纱幔和窗纸上。
郁归尘想起什么，从殿里走了去。
此刻，他右手拿着一支笔，正桌上的几片白骨简上写字，笔尖落一串串鲜红痕迹。
藏星阁里一片昏暗，所有的灯火都灭了，只有刚门后的回廊上一盏挑起的灯，向黑暗中散发薄薄的光。
但每每当他离开记忆轨迹的那一刻，整个梦境就瞬间崩塌成了火海。
门的时候，郁归尘觉到脚泛起一片暗红符咒的亮光，就像是踩到了什么一碰就会发光的生
。
有一丝灼伤的痕迹。
郁归尘走上一层层阁楼，最后来到了藏星阁的层。
他知
那是舟向月在门里设的阵法，防止有人在他不知晓的
况室
。
郁归尘轻轻地推开了门。
他沿着阶梯往上走，又经过两层藏经阁。密密麻麻的书籍排列在层层书架上，保存得十分完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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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星阁就是国师所在的地方。
……他好像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