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归尘浑都在痛,一切疼痛却在一瞬间尽数隐为背景,唯有被那滴泪砸中的肤仿佛被灼伤般鲜明。
郁归尘想伸手掉他的泪,一抬手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
过去之前的回忆像一样缓慢地涌回脑海。
他哭了……
郁归尘皱眉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,只是回忆起了睡前发生的事。
心脏在刀刃动得愈发急促,当年,你的不是这里……
“耳朵耳朵?你还好吗?你醒醒……”
满地的珍珠不是白的,是血红的,像是一地鲜血,又像是燃烧的火海……
……忘记了什么呢?
郁归尘被带着哭腔的熟悉的声音叫醒,睛被刺的光线晃得几乎睁不开。
白澜不禁提起了心。
许多人无法理解他的法,唯有他知,那个人死后,这把剑是他唯一能受到一他残留气息的遗。
他勉睁开,看到四面八方堆积如山的珍珠映炫目的灿烂白光。
之后,他在叠加的血咒作用产生了幻觉,好像了很多个噩梦……好在终于被唤醒了,那些噩梦中的记忆也在醒来的瞬间淡去,仿佛墨中了无痕迹。
他梦到了什么?
同一时间,视野中那些灿烂的珍珠光芒突然暗淡去,变成刺的血红。
……
就在他面前,死在他的怀抱里,被万箭穿心。
心底某隐隐地疼了一,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,那是一件绝不该忘的事,和命一样重要的事……
此刻,一张熟悉的年轻脸庞凑在他面前,中蒙着层泪。
“……你别哭,”他意识开,嗓音低哑涩,“不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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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中了血咒失去五,无法反抗地被带到了祭船,然后在那个银白的鲛人面前经受了几天的折磨。
可他现在却想不起来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。
舟向月的声音带了哭腔,他扑在郁归尘上,有温的滴在他脸上。
圆的血珠。
剧痛的火焰一直向延伸,沿着四肢百骸蔓延,痛得他浑颤抖却无法反抗,如同被穿透了四肢架在火上烤。
他只记得自己仿佛行尸走一样回到这里,却发现当年那个人留的剑消失了。
一窒息从心泛起,他隐约觉得,舟倾死的那一刻,他悉了某个秘密……
可是前的舟向月神就像当年一样冷漠,他手中用力,冰凉刀刃割开肤,稳稳地刺血。
他赤脚落在地面上的一刻,白澜好像听到了轻微的“滋”的一声,就像是细的接了灼的铁板。
灼剧痛自心撕裂开来,仿佛剜心脏的不是一把冰冷的刀,而是一团带有利刃的火。
……想不起来了。大概又是那个纠缠他多年的梦魇。
他听着都觉得很痛,但走房间的人却好像完全觉不到一样,一步步走向那个灼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孩,最后将刀尖移向了他的额。
这滴心血没有变成珍珠,舟向月稳稳地拿着那把匕首,走了酷的房间。
他住心,觉很久很久以前的伤隐隐作痛,心好像被剜走了一块,空地漏着风。
郁归尘猛然从床上坐起,呼急促,上全是冷汗。
那滴血落在孩蹙的眉心,倏忽消失不见。
……舟倾死了。
不,不对……
九百年来始终悬挂在他的床陪伴着他的剑,不翼而飞。
一阵冷风传来,额上一片凉意。
火海一寸寸吞噬了他的躯,将他焚为灰烬……
“耳朵?耳朵你别闭啊……”
他温柔地低看着他,缓缓一个惆怅的微笑,好像很是遗憾,“那就没办法了……”
“咦?你居然还认得我啊。”
……这里是……魇境里的祭船……
这一簇血红仿佛火焰一样灼痛了郁归尘的睛,他闭了闭,忽然觉得这个纹有些熟。
郁归尘到冰凉尖锐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心,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,他曾经对自己过的那样……
一刻,刀刃翻转。
他的眉心印着一簇血红的纤细纹,是一朵的模样。
郁归尘看着空空的卧室,觉自己忘记了什么。
极轻的声音从传来,舟向月温声细语。
……他居然睡着了,还了个噩梦。
眩的视野中,他看见舟向月角不断有泪涌,沿着苍白脸颊落,一滴滴仿佛砸在他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