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闺女啊,娘不是不疼你……只是立他娶媳妇儿要钱啊……娘也不知那家不是好人啊……”
因为是条环形走廊,走到第五个房间时已经差不多走了一圈,其实离他自己的房间不远。
咚!咚!
等到挣扎、哭嚎和辱骂的声音逐渐远去,舟向月走了走廊里。
一淡淡的血腥味从他们上传来。
是个苍老的婆婆的声音,絮絮叨叨的。
舟向月一推门,看到靠里的角落地上散落着几条铁链,满地都是凝固的血污,落了一地的银白鱼鳞一片片沾了血,仿佛是什么血腥的杀鱼现场。
弯曲的走廊尽,有一个人影正疯狂挣扎哭叫着被几个大汉拖去:“别再让我想起来了!啊啊啊啊!!!”
房门虚掩着,舟向月从门往里一看,发现这是一个空房间,房间里传来隐约的血腥味。
“我都忘了,都忘了……别再让我想起来了!”
他站在门,看到环形的走廊里隔十来步就有一扇门,都闭着。
三号船和二号船很远,但二号船其实已经离祭船很近。
真不是故意的么?
来了。
另外几人顿时满脸愕然。
在这么久,这世界终于现这么癫的疯了吗?
他们带着舟向月去祭船的时候,把小孩的舟向月牢牢围在中间,这架势倒是有像几个保镖在护送自家少主。
舟向月经过的第四个房间,就是刚刚被拖走的那个人的房间,房门大开。
她可能刚哭过珍珠不久,大概已经忘记了那些最痛苦的回忆。
而且,别的房间显然都上了锁,唯独他这个房间没有上锁。
陈庆有也来了,他站在几人后面,轻咳一声,“……他是自己剖来的血珠。”
……
哗啦一声,他的门从外面拉开了,刚才拖走那人的几个壮汉就站在他门。
乖乖合当然最好,不合的话,自然也有办法让他合。
他记得之前陈庆有几人离开的时候,好像没锁门。
舟向月抬起,一个乖巧的微笑:“我们是现在去给河神大人献珍珠吗?”
他探看了一,发现里面空空,什么都没有。
“别找我!我不要哭了!”
他走过去:“那快走吧。”
他继续往前走。
“都把你送回去了,你要是老老实实过日,好好伺候丈夫,不就不会被打死了么……”
第三个房间里的声音很低,舟向月一开始都没听见,直到走到跟前才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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舟向月很自觉地享受了这众星捧月的待遇,抬起去端详自己第一次踏足的祭船。
咚咚咚!
舟向月心想,这架势,分批次唱红黑脸么?
第二个房间里的人则在癫狂地大笑,门后传来鱼尾摔打在地面上的“啪啪”声响:“死了!都死了!都一起去死吧!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
不过一看到他,为首那个人就瞪圆了睛,转脱而:“村,这……这小崽连鱼尾都没来,真的能行吗?”
第一个房间里的人在“咚咚”地撞门,哭得嗓音嘶哑:“放我去!求求你放我去!我都忘了,都忘了!我哭不来了,放过我吧……”
门还真被他拉开了。
这么看一圈,对比就很明显了——他这个房间的条件和另外几个一比,简直是贵宾的待遇。
没过多久,舟向月就再次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于是后退几步,在舷窗边坐。
舟向月远远地看见这个人生着条鱼尾,尾就像一条离了的鱼一样疯狂拍打着,却还是在几个人的挟持被行拖走了。
这位大概是神状态不太正常了,记忆甚至退回了洪之前。
舟向月走到门,尝试地拉了一门把手。
这一阵动静好像唤醒了那些房间里的人,一扇扇门后传来了各各样的声音,随着他经过每一扇门,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说你都是人家家的人了,跑回你弟家来算怎么回事呢,立在村里不要脸的吗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我不要想起来……我不要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“咚咚”的撞击声,就像是有人在疯狂地用撞墙。
一圈来,舟向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几人:“……”
他们震惊的神变得一言难尽: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上赶着要去祭船……
大概也有杀给猴看的意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