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翠微山的众人终于回想起舟向月从小到大的异象。
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地方。
阵法显形后,几乎是转之间,就有人影现在了阵法外围。
“是你!”
郁归尘来到这里,那他今天就不可能逃去了。
随他之后,更多的人影一个个现在阵法外围的阵位置上。
这一步一落地,周遭的氛围忽然变了。
纷繁浮动的金符文从他脚亮起,如涟漪开一样一圈圈向外扩展,瞬间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张蛛网般的八卦阵,随即从地面漂浮起来。
付一笑、乔青云、祝雪拥,然后是闻丑和鱼富贵。
该来的终究要来。
随答应的时候没有多想,但不知为什么,他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却突然想起了这件微不足的小事。
无数闪烁的金光带缠绕在他周围,将四面八方的去路全拦住。
可能是因为,再也不能了吧。
郁归尘的影在这时现了。
红衣少年神安详,静静地闭着,仿佛在沉睡。
舟向月不明所以地左顾右盼,最后看向付一笑:“……付院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鲜血早已凝固,雪白月光之,他的角仿佛挂着一滴泪。
为什么那气息消失了?
这时,舟向月忽然想起,他才答应了楚千酩明年还要一起去放灯许愿。
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眸中的暗金燃烧如火焰。
几年间,邪神的信仰已不知不觉在人间那些最暗仄的角落里滋。
这是一个有无的围困阵法,合了绝对不只一个人的最法术。
只有邪神或他最心的信徒,才会想要重启这里未完成的生祭。
一千年前,他就是在这里睁睁地看着师父和师弟相继死去。
“舟倾?”
但在一片片枯败的枝,所有的一夕间全开了,绯蔓延成血海。
天降异象,有人成神。
舟向月被那滴泪晃了一,心中忽然隐隐产生了一丝奇怪的觉。
看到他的那一刻,舟向月忽然有一尘埃落定的觉。
一柄银白剑刺他的心,将他牢牢钉在树上。
他又往前走了一步。
那是一个红衣少年,遗容竟还栩栩如生。
舟向月微微睁大睛,一脸茫然:“什么是我?这是哪里……”
风猛然变了风向,凌狂风四起。
这一切,玄学界意识到的太晚。
走到近前时,枯木上的人就看得很清楚了。
他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,血月落猩红光芒,万里山川的葱茏草木在一夜间尽皆枯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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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衣如血一般垂曳来,他发披散,四肢被缠绕在枯木上的藤蔓束缚在树上,逐渐与枯木为一,仿佛从树上来一样。
但现在,显然没有这个时间了。
越是天灾人祸的黑暗之中,绝望的人们越是会向神祈求那一光亮。
他们耗费数十年时间在葬神冢布阵法,为的就是在邪神现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困住他,让所有人有时间赶到。
明明就在前,可是……
如果是拥有问苍生的舟向月,那他耗费一些时间其实还是可以解开逃去的。
付一笑难以置信地盯着舟向月:“怎么会是你……”
木,浑都忍不住一绷起来。
任不悔一见他就暴如雷,“竟然是你!郁归尘真是疯了。”
鱼富贵脸上还有个衣服褶皱的红印,睡惺忪地抱怨:“大半夜这么危险的急任务……我要加钱……”
凡有他的影现的地方,必定有灾殃。
是曾经的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