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博闻对他竖起大拇指:“青弟,你可真是全面发展,可塑之才啊!等哥带你去见无名氏大佬,一定会多多为你说话的!我相信大佬一定会欣赏你!”
这只纸飞机的纸在雾里打了,看起来飞得很费劲,或许已经飞了很久。
任不悔猛然攥了拳。
没有血的灰白脸颊上,她漆黑的睛里依然充满了毫不透光的死气,仿佛带着恶毒的诅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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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人的肤是一没有光泽的灰白,但脸上的睛和嘴却用涂了鲜明的檀黑和鲜红,过于烈的对比更衬得肤有纸片一般死气沉沉的诡异。
司博闻摸着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倒确实……”
一个个纸人都有真人大小,躯四肢、发五官栩栩如生,上的衣服也十分真。
在他收来的众多赃里,任不悔一就认了那个年轻无名氏当初选择的辰佩。
门声,李婳声的声音传来:“你们还没起来吗?”
阿难自己有一个房间,他们还没有去过。
然而她涂得鲜红滴的嘴却一一地咧开。
舟向月仔细看了看,纸人都没有动。
另两人一听都愣了:“好像还真是……总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,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。”
***
不过,他在里面看到了之前在夜里跟着阿难蹦蹦走路的那几个纸人,看来他那一段记忆应该是真实的。
希望你到时不要太尴尬就好了。
一刻,离他们最近的纸人动了起来。
司博闻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错觉,就好像门打开的一瞬间,那些纸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。
李婳声连珠炮似的说:“我早早醒了,还是不放心就去转了一圈。结果你们猜怎么着?我们好像错怪那个小姑娘了!”
整个房间里,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人。
随着她张嘴的动作,嘴位置的纸撕裂了,一张涂红的碎纸挂在嘴角,仿佛悬吊的血。
如果说这曾经是一家三住的,那就说得通了。
——他就是被自己灭的连环杀手。
为了陪伴孩,他很少能再去途跋涉地货队保镖,于是偶尔也会私接一两个灭的单。
在他的秘密台账里,他发现自己刚刚完成的最后一单,就是杀死一个张狂恣肆、树敌众多,几乎被所有帮派视为中钉的连环杀手。
他思忖片刻后打开纸飞机,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:“铜钱是拿到玉佩的那个无名氏的。”
阿难的房虽然不大,也不是吊脚楼,但确实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单独住的房。
咯吱咯吱……
他找了段铁丝,没费什么工夫就把锁给打开了。
舟向月嘻嘻笑:“那多谢笔兄了!”
纸人缓缓张开嘴,发一沙哑的、仿佛纸张的声音:“快……去……死!”
他刚刚从一次回溯里回来。
“之前你们不是说她刚死了妈妈好像一都不难过的样吗?我问了,那不是她妈妈,她妈妈好多年前就死了!”
阿难的房间一打开,几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,司博闻甚至后退了一步。
任不悔探究地打量了它片刻。
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一只变形的纸飞机歪歪扭扭地从雾中现,掠过一片檐角,最后蔫哒哒地落了任不悔手里。
“她父母都已经死了很久,是她姑姑和她住在一起,占了她父母留的遗产,还天天打骂她。所以我觉着吧,她姑姑死了,她不伤心也不奇怪。”
两人应了一声,给李婳声开了门。
尤其令人不舒服的一是,所有的纸人都了黑漆漆的瞳孔,而且从房门的角度看来,它们似乎都在向这边看来。
虽然锁着,但这难不倒舟向月。
那声音很难描述,要说的话,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僵的纸壳里。
在过去的时间线里,他发现自己的份是一个镖师,因为妻去世,只能独自抚养一个孩。
梅面陇的一山坡。
舟向月:“我们趁她不在,看看她这屋里有什么吧。不过得尽量快,现在已经是第四天的白天了,你们有没有发现,自己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?”
他走房间,“现在,我们赶看看这个房。”
“我也一直觉得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”舟向月说,“但我大概猜到要怎么才能想起来了。”
就在这时,忽然有一阵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