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节(2/3)

“……我们这是不是回来了？”她喃喃。

“她本来想把蛊梳传给那个曼陀宗的小姑娘，但她被曼陀宗抓回去了，就把蛊梳退还给她了……”

随后，这片绚丽的幻觉在前消失。

“什么信？”

李婳声前的画面一变，发现自己还在寨门边木桥后面的悬崖上，但此时木桥的另一端完全隐没在雾中，悬崖上除了她和那两个“无名氏”以外，也空无一人。

没想到，周围的人群看到那把梳，却忍不住齐齐后退了一步：“蛊梳？！”

仿佛一场漫天的梅雪，伴随着清冷的梅香味扑她的鼻腔。

就在这一刻，她前视野中的山林忽然被铺天盖地飘落的梅所遮掩。

李婳声脑袋“嗡”的一声一个变成两个大。

李婳声犹豫了一：“我看到了。”

那朵梅的缓缓萎缩，最后从枝凋落。

梅飘落的，她看到画面缓缓拉近，最终聚焦到一朵梅上——

司博闻猛一拍手：“我也没有！这说明什么？是不是我们没有用掉第二次回到过去的机会？”

人群纷纷远离了她周围，只有灵巫大人面不变地向她走来，将那把犀角梳放她手里：“收好吧。她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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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去看舟向月：“不过青弟，你刚才看到梅飘落了吗？”

“原来莫黛是草鬼婆？！天啊，我一次知！”

她此前对蛊术有些了解，知这片地区的人把“蛊”叫“草鬼”，“草鬼婆”也就是蛊师，而蛊术则在草鬼婆之间秘密传授，传男不传女。

李婳声睛微微睁大。

就连刚才一直跟在她边的“温良”都脸大变，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从李婳声边退开：“……你，原来你是草鬼婆？！”

……但李婳声又不是真的莫黛，这个局面哪是她能应付的？

司博闻：“是的吧。”

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意识地伸手去接那把梳。

还给你。”

他觉那个“三朵梅”理论看起来更靠谱了。

本来她只是想蒙混过关的，没想到一成了人群的焦，此刻的自己就像猛然被探照灯聚焦的角落里的垃圾桶。

“草鬼婆传衣钵都是偷偷传的，犀角的蛊梳就是信。我们寨里，只有草鬼婆才有这玩意！这不是很明白了吗？莫黛就是草鬼婆！”

舟向月：“没有。”

有人窃窃私语：“那不是草鬼婆的信么……”

他摊开的手掌心里，赫然是那把李婳声在拦门礼中选中的犀角梳。

李婳声：“啊……”

“啊？”司博闻皱起眉，“为什么你用掉了一朵梅，但我们没有？”

莫黛显然也是如此，而且她应该瞒得很好，之前别人都不知她是一个蛊师。

蛊术神秘而诡谲，其他人都对此惧怕又憎恶，因此草鬼婆也就成了一个令人谈之变的话题，蛊师们往往都隐藏自己的份，不让外人知。

现在，她除了“啊对对对”还能说什么？

李婳声手足无措地接过那把犀角梳，而灵巫大人在与她肩而过时，用一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