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!恭喜你获得境灵碎片1/4【不知愁的须弥绘】!”
“阿嬷那么她,又那么讨厌我。所有人都那么喜她……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认来,她早已不是她,而变成了我——那个他们原本最厌恶的人。”
那目光如有实质,隐隐带着一丝恨意。
电光石火间,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动了。
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。
一朵之所以珍贵,是因为有人它。
舟向月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真言殿里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半个不知愁怎么这么弱?
“……我本来已经死了,”钩吻脸苍白,喃喃,“活剥成了我妹妹的须弥绘,魂魄也被封印镇压,永远沉寂在须弥绘里。”
他的形控制不住地晃了晃,抬眸对郁归尘笑:“看来舟倾有秘密瞒着你啊……”
就在这时,他的嘴角忽然溢一丝鲜血。
少年闭着在浩风声中直直坠落,宛如一只折翼的白鸟。
钩吻讽刺地笑起来,“你们看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就是这么单纯又丑陋。一个人的存在,就是这么脆弱。”
他斜靠在郁归尘怀里,上盖着郁归尘的衣服,很温。
舟倾的限制了他的发挥,他前一黑,又断片了。
“我是谁?你又是谁?”
舟向月心想活见鬼,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付一笑的这位……女朋友吗?
“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不知多久,突然惊醒。他把他的灵力全都渡给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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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别人认为你是谁,你就是谁。”
舟向月杀了不知愁,结果从幻境中一脱离,就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正在急速坠落。
郁归尘第一个朝窗冲过去,付一笑随其后,甚至连伞蝶和楮知墨也冲了过去,而白措则被他们吓了一大。
松而恶意,“是死于侵蚀脏的血咒,还是割断咽的血线?当然,也可以死在我的幻境里,我可以把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都让他验一……”
就在空中,他忽然睁开了睛,中有诡艳的红光一闪。
舟向月心里警铃大作,猛然冷静到极致,全力都在拼尽全力地想如何求生——
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,此刻钩吻居然坐在一边,在跟他们说话。
钩吻冷笑一声,“呵呵,如果是格桑,大概会欣雀跃地与他双修吧。”
“后来,我因为妹妹的那幅须弥绘受到赏识,曼陀主召唤我来到真言殿。他说,我可以和他双修。”
“但我不是格桑,我早就睁开了黑暗里的睛,窥见了这个殿里最恶心的秘密。”
突如其来的失重坠落压过了一切觉,风在他耳边凄厉呼啸,如同冰刀一样切割着他的全肤。
但不知怎么的,舟向月一闻到这气息,整个人就无法控制地松懈来,不再去想活不活死不死的问题。
一个迟到的念趁着分神的机会溜他的脑海——看来不知愁这是狗急墙,想要拉着他一起死了么……
他隐约觉如芒刺在背,不动声地微微一抬眸,就发现是伞蝶冷的目光落在他上。
“我终于拥有了我渴望已久的力量,让我能够吞噬掉我妹妹,神不知鬼不觉地完全替代掉她的份,在这世上活去。”
看来郁归尘果然成功地救了他,又把他带回来了。
舟向月想,大概是因为郁归尘的武力压制吧。
算不上心平气和,但一副心如死灰的神,不像是还有力暗算他们的样。
他被冷的风刮得睁不开,只能看见前一片鲜红血。
……算了,他还是装作没醒吧。
人命和这朵比起来,不值一提。
一刻,他的影忽然消失,随即现在窗边,纵一跃!
这居然是他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念。
明明都是同一株惊梦引,外面那半个不知愁中毒后还有余力逃脱,但里面这个居然一就死了,毫无反抗之力。
这气息宛如被烈火焚烧得灼的金属,毫无温柔可言。
这世上,有被心呵护在温室之中的名贵卉,也有挣扎一生最终孤独凄惨死去的人。
反正不用怕了。
“但他把魂魄剥离了一半,附在送给曼陀主的须弥绘上……来救我。”
就在这时,充满血的视野忽然一暗,一只有力的手揽过他的腰,另一只手则从背后绕过肩膀、住后脑,他被重重地拥了一个灼的怀抱。
脸颊贴上宽阔的膛,鼻尖传来一无比熟悉的气息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