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想要尽快上到层,因此几乎没在这些东西旁边停留,更没有去碰它们。
经过之前在般若绘里的经历,舟向月想,这些玩意大概都是人骨的。
“哦。”
还未等梅朵跑两步,门后又冲两个侍者打扮的男人,几步就追上了一瘸一拐的少女,一把就抓住她的双臂。
每间房里都摆着一杯杯任人取用的酒,酒在灯盏的幽幽火光中闪烁着璀璨光,仿佛在诱使人饮,而那些宾客也说说笑笑地拿着酒杯就喝。
红的墙上挂着绝的般若绘,有的彩斑斓,有的则是黑白的。
……舟向月好像忽然明白了。
骨笛无人奏,却自动发一阵阵空灵呜咽的声音,就像是幽魂在哭。
或许郁归尘觉得,邪神会格外想对他边的人手,尤其是舟倾已经中过一次他的诅咒,再来第二次怕是会更加严重。
整个过程中,两人特别注意不彼此离开视线范围。
虽然之前那两个假冒的他们都被郁归尘一把火烧掉了,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次像幽灵一样地冒来,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他们中的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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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到第六层楼时,空气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。
因为少年虽然表一切正常,可他隐约觉到他心很低落。
郁归尘虽然张,但看起来并不是害怕。
郁归尘又走到了他前面,两人一前一后往那扇门走去,彼此之间微妙地隔开了一距离。
舟向月一看,这不是他们之前从地牢里救来的那个叫梅朵的少女么?
她一看到他们,中顿时迸发惊喜的光芒,对他们一个型——“救救我!”
但这反应明显比遇到其他神灵般若绘时更大,就好像他特别怕无邪君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。
舟向月一边走,一边琢磨刚才那一幕。
郁归尘和舟向月两人行匆匆,他们似乎也并不惊讶,仿佛熟视无睹。
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
他想问,你是不是不舒服。
但都没有画神灵,而是繁复的卉,一层层叶无尽旋转,哪怕不盯着看,每每瞥见都会让人生眩之。
不对。
他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把他护在后,似乎更像是在担心他事。
偶尔会有房间里有能够上楼的楼梯,每次遇到这样的房间,他们就会再往上一层。
舟向月一愣,“怎么了?没怎么啊。”
郁归尘沉沉地看了他一,言又止。
舟向月想,看来那一次给他留了很的心理影啊。
没关系,多留几次就习惯了,以后还有更大的呢。
一个衣衫凌、遍鳞伤的少女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冲来,每一步都有血迹滴落在地上。
悬挂的骨上镶嵌着雕刻纹饰的金银,古黄的项链与手串中穿杂着各玛瑙玉石,还有一面金银包边的铜鼓,以及一支骨笛。
但郁归尘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向上楼梯的房间,正要走上去时,他们背后的门忽然被撞开了。
但有的楼层里又人影错、火光幢幢,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曼陀依然极盛时的样,所有的骨都拭得闪闪发光。
就这样又走了几层楼,他们发现越往上走,一间间房间里的装潢就越奢华神秘,地面的漆黑地毯柔而厚实,柜上摆放着如艺术品一般的人骨,般若绘也更加。
和那些似乎能随时改变位置的房间一样,这里的每一幕都是真真假假、虚虚实实,令人产生一极为恍惚的混,几乎难以区分周围是真实还是幻觉。
可能是因为之前他为了夺回灵犀法问鬼神,用舟倾的生命安全威胁过郁归尘吧。
两人沉默地走过一个个房间,如果有什么危险现,郁归尘就会去理,或者把门关上。
“你怎么了?”郁归尘忽然对他说。
这些人就像是来自过去的幽魅影,明明曼陀宗都已经覆灭上百年,他们却依然在这个隐秘的地方觥筹错,谈笑风生。
诡异悠远的笛声在曼陀里飘。
有侍者,也有衣冠楚楚的宾客。
这一层是有人的。
有的楼层里一片空空,墙角爬了蛛网,木桌腐烂坍塌,一副荒败已久的遗迹模样,一推门会激起一片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