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1节(2/2)

他把郁归尘的画夹放回去，然后拿着他的画径直去找老师。

舟向月像是从梦中醒来，看到郁归尘正在轻推他的肩膀：“舟倾？”

付一笑警惕地打开门，走了门后的房间。

他都这么不顾形象地求他了，居然还不答应，太过分了。

就在这时，老师检查到了第一个线稿不合格的学徒，敲着桌：“线稿还没合格的人要当心了，上午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，到午课前，如果线稿不合格，就挨一顿鞭。”

墙上挂着一匹洁白的丝绸，上面画的不是彩的画，而是黑白繁复的曼陀罗纹。

郁归尘：“应该不是梦，是了般若绘，只是记忆比较模糊。不过，来后我拿到了四分之一境灵碎片，叫【般若画院】。”

因此他决定继续往上，但每一个房间，都会十分谨慎。

舟向月愣了一，“我确实不太记得里面发生什么了，好像是有关两个小女孩的？”

郁归尘被他拽得一晃一晃的，半晌轻轻呼一气，放手中的笔。

付一笑想过，或许消失的不是他们，而是他自己。

咦？原来郁归尘这么认真的人也会开小差的。

当年那个臭名昭著的丧虽然穿得随意，但一向只穿立领的衣服，衣领会遮住后颈，因此他后颈上虽然有这么张扬的纹图案，却从未被人知晓。

底还有许多张画稿，舟向月瞥了窗外一，确认郁归尘还没回来，就顺手往后翻了翻。

罢了，求人不如求己。好声好气求他不给，难他就没办法了么？

他看了看四周：“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别的了，我们继续往上。”

第二张，正是刚才老师过来检查时，郁归尘合格的那一张。

***

郁归尘抬起，冷冷地瞥了他一，把自己的胳膊了来，“每个人画自己心中的般若绘，我借给你才是害了你。”

他一用力甩开舟向月，冷声：“不好。”

他决定试探一——在般若绘里面睛一闭一睁就过了三年，而被略去的三年正好是钩吻不在曼陀的三年。

他望向墙上时，目光忽然凝滞了。

舟向月二话不说就把它走了。

舟向月，一脸迷茫：“我……好像梦了。”

结果，他发现后面的线稿画的并不是度量经上的神像，而是形态各异的、没有脸的少年。

这个房间和其他房间一样，桌上摆着洁白的烛台，火光幽幽。

他立刻去找，找过了一整层的房间，却再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半分踪迹，仿佛凭空人间蒸发。

——在不知愁的后颈上。

郁归尘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了笔。

并不是那传统的圆满中心对称的曼陀罗，看起来唯而诡异。

舟向月看着他的影消失在外面，立刻把他的画夹拿到桌底翻开来。

这个郁归尘真是远远没有真实的小郁耳朵可，比石还冷。

这么看来，她很有可能是般若绘这个故事的主角。

舟向月伏到郁归尘肩膀上，拽着他的衣服可怜：“耳朵耳朵，我错了，我再也不欺负你了……你要是不帮我，我就要挨打了……我晚上再也不抢你的被了，我贴着墙睡，给你睡大床。”

第一张就是张合格的线稿，而且郁归尘还没给老师看过。

舟向月想，没有脸大概是因为老师说过，开脸是般若绘最神圣的最后一步，要放到最后学。

好在目前还没有遇到过危险。

站着的、坐着的，斜靠着的，一只手托腮的，趴在胳膊上的少年。

线条柔畅，虽然寥寥几笔，却十分灵动。

舟向月：“……就算你压着我睡觉，我也不亲你了！好不好嘛，求你了！”

之前他跟在所有人后面走过一扇门时，突然发现别人全消失了。

上半分是朵状的曼陀罗纹样，而朵的半分则化为一只蝴蝶，双翅是连缀染的珠串，宛若夜幕散落的星辉。

还真叫他猜中了，当老师说他的线稿合格的时候，前的画面忽然一黑，他一轻，仿佛从周围的环境中脱离了开来。

一切比预想的更顺利，上午的课一结束，郁归尘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。

郁归尘微微玉岩屋：“我也隐约记得。是一对双胞胎妹。”

他抱着郁归尘的胳膊晃了晃，着声音：“求你了，就借我用一小……我再也不在你桌上涂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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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归尘拿着笔的手在纸上顿了顿。

郁归尘小朋友未免太小看他了。

舟向月：“……”

到底是小孩，没学过画脸，就不会画脸了。

付一笑脸变幻，他见过这个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