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向月心想,曼陀宗供奉的神灵也太多了,不知会不会遇见他自己。
这一层的人似乎比一层要少许多。
舟向月:“梅朵不是说很多般若绘已经沉寂了吗,大概就是画里能够召唤神灵的力量已经耗尽了?这幅估计就是,没什么危险了。”
整幅画泽明亮,神像背后挤满层层叠叠的祥云和卉,是个姿态安详的寂静相。安全。
舟向月:“好,谢谢你提醒。不过你是不是说还有的般若绘是描绘一个故事?那般若绘会怎么样?”
两人了然。
梅朵说:“这里的神灵众多,都是般若师请来守护曼陀的。虽然很多般若绘已经沉寂,但也有忿怒相的神灵会对有威胁的外来者显灵镇压。所以……你们要小心。”
他们一起走了一个房间,看到这个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大的神像般若绘,画布是毡的材质。
他胡思想着,片刻过去,这幅画依然没有什么动静。
……
郁归尘好像在想什么事,只是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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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般若绘听起来是个神圣的东西,估计平时也不会有人去动,”舟向月若有所思,“在后面藏密还聪明的,像老鼠挖一样。”
他对自己的财产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,如果是这里的人,会对此习以为常。
还没等舟向月问她是怎么知的,她又低低地补充:“……不然你们不会救我。”
梅朵咬着怯怯地瞥了他一,低声:“你们不是这里的人。”
就像是以前在墙上画了一幅画,然后又用另一幅把它遮住了一样。
毡重新垂落在墙面上,将遮盖得严严实实。
这幅般若绘是直接画在墙上的,看起来有些年了,有些地方的颜料斑驳脱落,底不同于旁边的颜。
是明亮的绿,另外涂上去的。
——咦?
要是真的碰见了忿怒相的自己,万一真的显灵了,不会发生什么馅吧?
郁归尘。
谁知手指碰到墙的瞬间好像及了面,他忽然间穿过一无形的虚幻屏障,仿佛有朦胧的铃音响起,像梦一样覆盖了整片意识。
郁归尘微微皱了皱眉。
舟向月正想探看清楚这是哪个神灵,就被郁归尘一挡在了前面,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既然她自己这么说了,看来是不想和他们一起走的意思,舟向月便也没有求。
梅朵浅浅地笑了笑:“我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去。曼陀里有一些密,藏在挂毯或者悬挂的般若绘后面。我只要躲去,就不会被发现了。”
这个房间里空空,几乎什么都没有,也没有人。
在曼陀里,人不一定是人,还可能是其他人的财产——梅朵就是曼陀主的财产。
既然没什么危险,舟向月也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。
郁归尘忽然问:“血明王平时会离开真言殿吗?”
“有故事的般若绘……”梅朵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,“知一些曼陀最的秘密。或许它们会告诉你这个秘密。”
舟向月忽然发现,脱落的地方来的颜,似乎也并不是墙本的白。
“那你在外面岂不是危险的?”舟向月问,“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?”
“醒醒,开始了。”
原来之前他们在挂毯后面看到的那个是隶们的密?
……嗯,还是个不认识的神灵。
舟向月又问了问诸如殿的构造、侍卫的规模和分布等等问题,但梅朵所知的基本都是听来的一些况,自己也并未见过曼陀的全貌,很快就问不什么有用的信息了。
他们走了一个房间,几乎是刚一去就看到墙上是一幅大的忿怒相神明画,墨蓝的底上是大片大片血的火海,火海中三只睛的神明怒目圆睁,张开的嘴里獠牙,相貌凶恶。
她又向两人了谢,瘦小的躯钻了那个,刚刚好合适。
他只能踮起脚看。
梅朵掀开这幅般若绘,只见后面也有一个不算宽阔的。
梅朵了茫然的表:“应该……会吧,我也不知。不过,听他们说有时候会见到主狩猎后留的猎,会有人收走去加工,所以我想应该会的。哦,对,你们要是遇到主,也一定要避开……”
么要逃跑?”
舟向月意识地伸手,想要摸一摸那一抹鲜亮得与旁边格格不的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