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乌泱泱的参赛者与看客,此刻的折桂台显得冷清了许多,只有台上零零散散地聚集了本次折桂宴的胜者们。
幸好,南烛老及时地抬了抬手,众人当即便安静了来。
直到她被游念霜送回了客栈,那缕若有似无的苦味还依然挥之不去。铃灵便暗自决定,等一次遇到常归时,一定要问问他喝的是什么酒。
然而,人群中却有一个大的影缓步向前,正是一袭绀青袍的常归。
恰在此时,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鹤鸣。
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行至光门之前,右手微扬,三指在空中轻轻一拈,一枝九龙桂便凭空现在了他的掌心。随即,他手腕一抖,枝上层层迭迭的桂顷刻化作齑粉,在空中缓缓飘散,好似落了场金的雨。
果然,一行着天缥袍的修者乘着白鹤飘然而至,正是生殿的众人到了。
铃灵也没有想到,这么快就又见到了常归,今日在场的不应当都是前往丹桂天的人选吗,为何他会在此?她略有些僵地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之后,便想去寻飞驳再问问秘境的规矩。
虽是窃窃私语,但这般距离,饶是普通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,再上几隐隐打量的目光,比当日在擂台上的对话还要更少几分收敛的意图,铃灵却不明所以,只听得神越来越茫然。旁的游念霜则不必多说,负剑的少年背绷得笔直,看似不可摧,其实耳尖都红成了一片。
苏诩之面一暗,刚刚抬起的手便握成了拳,人也背过去,垂着,不再四张望。
只是,她没有想到,再次碰面竟来得如此之快。
常归便握着手中仅余的枯枝,在那扇光门上随手划了一,瞬间,光门之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,七光芒转织,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石,激起了阵阵波澜。门的景象也随之波动起来,变幻莫测。
苏诩之一便瞧见了铃灵,红衫少女站在一片白森森的剑修之中,实在是光彩夺目得有些过分。少年人面惊喜,扬起手便想向她问好,然而,他转又想起了那日游念霜在擂台上的那句话——他差忘了,铃姑娘之所以会来这里,只缘于她已收了那可恶的游小二的桂令。
只是,旁的师叔却在这时撞了撞他的肩膀,低笑:“看什么呢,人家小姑娘和你打招呼了。”
次日一早,铃灵便随着岳峥了城,又登上了折桂台中央的那块台,与衍星一行汇合。据飞驳所说,历年来,都是从此发前往丹桂天。
兴许是没了观众,惜字如金的南烛老竟然连场面话都没有准备,他举起了手中的乌木药杖,往半空中轻轻一,一扇大恢弘的光门便骤然浮现,有如画卷一般,在空中缓缓展开。
就在此时,常归转过来,冲着众人遥遥一礼,便迈了光门。
这便是丹桂天吗……
先前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聊天的仙门弟便自觉依着门派分列而立,转间,便站成了几行。人群中,唯有两人格外的惹,一个便是自称散修、独自而立的岳峥,另一个则是站在衍星最前列、一袭红裙的铃灵。
铃灵仰朝光门中望去,只觉门七彩溢,光华变幻莫测,宛如梦幻之境,却让人丝毫无法窥见其的真实模样。
“衍星的岭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攀折了!”
“南烛老来了!”
“那女修何?怎好似从未见过?”
“桂之令,赠意中之人?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”
回过,苏诩之果然看见铃灵在不远朝自己致意,看着她清甜的笑容,他也不自禁地咧了咧嘴,傻傻地了。
许是苏小公过于张,他并没有察觉,红衫少女的笑容明显带着几分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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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生殿!”
游念霜昨夜便已与她约好了,虽说他是魁首,但仍打算与她不分先后,并肩而。看着自己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历练就要开始了,铃灵不免有些急切,她目光闪闪地望着须发皆白的南烛老,只盼他示意,便要拉着游念霜一当先,闯光门。
“难凌星剑的桂令是赠给了那名女修吗?”
乎什么也没放在心上。
游念霜那日在决赛擂台上对苏诩之说的话,虽说声音不大,但仍能被修为的修者听得一清二楚。擂台旁的常归自是一字不漏,甚至还临其境,见证当场。除了他之外,在场也有几名知的元婴境修士,当便小声地议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