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(3/4)

丽丝从小到大, 对父亲这个角有过许多想象。大多数时候，她猜想他是个糟糕的人, 不负责任地抛弃了母亲和她；但偶尔她也会想，或许她的父亲会像罗姆师父，很多时候不太靠谱, 但对她很温柔，能教给她的事。有时候, 丽丝会回想起她和罗姆师父初见时的场景, 心里想如果罗姆师父是她的父亲就好了。

可惜这件事绝不可能。

再后来她到了这里, 到了这个她父亲真正成起来的环境。有的时候, 当她在塔楼的楼梯里遇上那些红发的男法师，她会一个个细看他们的面孔, 想象这些人之中, 究竟哪一个可能是她的父亲，如果他们真是她的父亲, 有可能会和她母亲发生什么样的故事。弗拉梅尔家的法师容貌众，丽丝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位红发男法师都仪表堂堂。这些人有的轻佻, 有的严肃, 她的母亲究竟是与谁在一起才有了她？

也或者，她的父亲不是这样一个学院派的法师，而是在旷野上用石搭成塔楼居住的野法师。丽丝听说过这样的人, 虽说弗拉梅尔家在法师层，偶尔也可能会现那么一个异类，明明可以在法师塔过优渥的生活，却一定要一个疯疯癫癫的野法师。如果她父亲是这样一个人，似乎显得更合理。

但丽丝从来没想过，一次都没想过，她的父亲会是前这个男人，是这位穿着三重法袍、手里拿着宝石权杖，面容极为年轻的塔主大法师。他的这样，和所谓的“父亲”角完全格格不，如果要把他当父亲，总让人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位。之前她还想过，莉莉埃尔要埃安的母亲，似乎是显得太年轻了些，让人没法想象，更不能接受。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是前的这个人。

这个人是弗拉梅尔法师塔的实权人，他不是国王也不是贵族，但就连国王和贵族也要向他低。他在上，法袍上绣着星辰，只要一个神就可以令大地震动。即使往前推算，把时间定格在她生之前，他亦是弗拉梅尔法师塔最名的年轻导师，法师塔中一颗最耀的新星，只要伸手就能碰到月亮。而她的母亲却那么平凡普通，只是寻常人家，也没有什么格外众的，在有了私生女之后，甚至连一份稍微好一的工作都找不到，只能靠给人洗衣服谋生。

像这样的一个人，为什么会与她的母亲有所牵连？

丽丝呆了好一会儿，才结结了声：

“但但但但但是，这怎么可能呢？”

“上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我曾经对你说，我们塔的很多法师在游历的过程中，私生活并不是很检。”大法师愧疚的神，这样的表现在他脸上，显一古怪的错位，正如他承认自己是丽丝的父亲这件事也让她觉得错位一样，“我并非一生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样，那时候我才二十几岁，虽然并不像现在的许多年轻法师那样，认为纵狂是探索法术新边界的途径，但在我真正成为大法师之前的那段时间，还是多少有……迷失了。那一阵我离开了东边，到国境的那一去游历，有些时候，我并不真的知自己在什么。”

丽丝目不转睛地看他，张了张嘴，说一句话。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很清晰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