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落九（深渊空）(5/7)

沉默了来。

这让她如何接话?她本就不是健谈的人。

算了，顺其自然吧，怎么哥哥还不来接她。

荧并不讨厌这位奇怪的亚尔伯里奇，但她不明白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怎样的回应，总不能是闲着没事找人闲聊吧?

“要吃心吗?”

一只古铜的大手伸了过来，手心里是一块用油纸仔细包装好的心。

这心荧在坎瑞亚的商店里见到过，但家里空准备的零实在是太多了，她怕吃不完浪费就没买。

“谢、谢谢。”

她受若惊地接了过来，打开咬了一:“…好好吃！”

“这心，我儿小的时候也很喜吃。”

亚尔伯里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，忧郁的脸上难得地浮现温和的笑容。

这就是坎瑞亚孩的童年回忆吗?次也给凯亚带一好了，他说不定也吃。

荧咽嘴里的心，小心翼翼地问:“亚尔伯里奇卿，您的儿…也去了地面上吗?”

“嗯，我…并不是个好父亲。”

他那只蓝紫的独变得哀伤起来。

那他的儿很可能已经…也难怪他总来学校看别人家的孩。

荧的绪也跟着低落了，她总是为生离死别而同受。

“亚尔伯里奇卿，”她回味着嘴里香甜的味，这是只有用地面上的材才能得来的心，在这里算得上是很级的心了，“如果在上面找到了宜居的土地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开战了?”

“离了坎瑞亚的土地，又有哪里能容得坎瑞亚的国民?”他并没有因为她天真的想法而轻视她，“如果跪求饶就能让那些神明放弃倾覆坎瑞亚，没人会愿意到这一步，殿，我们早已别无选择。”

“生来便低人一等的受，像您这样贵的人想必从未会过吧。”

他望向正在给蘑菇施的孩们:“坎瑞亚的孩永远见不到光，永远见不到四季替，雨过天晴，他们只能从书本画册上了解到这些。”

“坎瑞亚不会屈服于神的威压，坎瑞亚的国民不会成为神的仆，只有掌握知识与科技，才能改写坎瑞亚的不公命运。”

“曾经的坎瑞亚人是这么认为的，如今纵然失去了傲慢，这个想法也不会变化太多。”

“但仇恨不是生命的全，为什么要让七国的民，坎瑞亚的国民成为仇恨的牺牲品。”

荧攥了手中的包装纸。

“因为活来的坎瑞亚人，要担负起死去的那些人的愿望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死去的人未必会这么想。

“殿来了。”

亚尔伯里奇提醒，她只能将话又憋了回去，一抬，就看到空站在不远朝这边颔首致意。

“…谢谢您的心，很兴能与您聊天。”

与亚尔伯里奇别后，荧轻快地小跑到哥哥边挽住了他的手臂，纵:“怎么才来，晚了整整五分钟。”

说话间，她趁机把心的包装纸到了空的手里。

“抱歉，临时有些事耽搁了，已经理好了，”空好脾气地任她往自己手里垃圾，“吃了什么?这么兴。”

“亚尔伯里奇卿给的心。”她如实回答。

“怎么吃人家给的东西，想吃零家里面不是有吗?”他有些不悦。

“你不是说亚尔伯里奇卿不是坏人吗?况且人家孩都有了，不要多想啦。”

哥哥这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。

“…不是坏人也不能吃。”

就是因为他有儿他才不放心。

“今晚吃什么?我快要饿死了。”

刚才那一小块心本不饱，反而让她觉得更饿了。

“吃咖喱好不好?”

路过一个垃圾桶时，空把成团的包装纸丢了去。

“前天不是才吃过。”

咖喱再好吃，天天吃也腻。

“那酱胡萝卜煎?”

空盘着家里的材，前几天买的胡萝卜再不吃都要不灵了。

“今天不想吃。”

她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