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（下）：流转万般皆无色(3/3)

起嘴哭了起来，“我，我是来找大夫的……路上有人说，说这里有不用银的大夫，我想找大夫回去给我爹爹治病……”

“别哭别哭。”她抹去他的泪，耐心地问，“你独自过来的？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？”

“不记得了……我只记得叔叔在很大的厨房里活，爹爹和我睡在柴房。”

听起来像是酒楼的后厨。

玲珑唤来代青，带上小上了车寻找京城的各个酒楼，找到小他爹时，发现他不仅是烧昏迷了，后背还有一刀伤。

她当即决定把父俩带回芙蓉园安置治疗，等到小的二叔问讯赶来时，她差不多把人治好了。

“那天是你……”王福回想起当时的景，只觉得满心懊悔，“我该信你的，否则也我爹也不会惨死……”

“小的爷爷？”

王福了，说起他们京之后，先是找了一间便宜简陋的客栈暂且住，没想到夜晚了贼，溜来偷走了他们的钱袋。

王贵，即是小的爹，与他们缠斗片刻，双拳难敌四手，暗中被了一刀，而小的爷爷追了去，被人从楼梯推来，砸破了脑袋，当场毙命。

至于凶手早已趁着夜溜之大吉，尽他们报了官，一时半会也找不回那碎银，所幸王福被招为后厨杂工，求了主簿半天，他们才同意把柴房让给王贵和小暂住。

“麻绳专挑细捻，命运专磨苦命人。”

玲珑听到熟悉的声音，回看到罗秋湘捧着药碗过来。

“娘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你方才坐车去，许久未归，芙蓉园的事找不到你，就去了我们家的府邸问询，我便过来帮帮忙、拿个主意。”她看到角落里的小，又看到王福兄弟俩上的破败衣衫，叹，“这一家的事，你也和我说过。”

罗秋湘养病数年，丈夫冤死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结，致使她看上去比同龄辈还要沧桑些。

玲珑涌现对娘亲的愧疚，等着她继续说。

“等小的父亲醒来，我想请求他一件事。”

此话一，玲珑已经猜到了她要请求的事，而王福愣了会，回过神来，亦是到惊讶。

“娘，全凭您作主。”玲珑看到王贵有转醒的迹象，随即带着代青离开。

“岳母想收养小。”

“到了此般年纪，不少人家已经三代同堂，娘亲却是独自住在上官府，该是多么清冷寂寞。”她握着他的手，言语里充满歉意，“在人族的观念里，传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事，而你们都是家中嫡，为了和我在一起，不得不违背父母的意愿。”

这个问题，代青也曾经思考过，她是半人半妖之，注定怀不上孩。

虽然代海于当年的愧疚，不会反对他自己作主婚事，但是他每次回家对上父亲言又止的神，多少有些不忍。

“那我也收养一个，如何？”他停脚步，牵起她的另一只手，“俗话说‘生母不及养母恩’，血缘尚且可以被养育之替代，或许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。”

当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代海，他又那副言又止的模样。

代青看到玲珑脸上的愧疚，先一步开了，“爹，有话请讲。”

“讲？哪有那么好讲。”代海看了看玲珑，撇过去叹气，“我原先是担心怀了也不知父亲是谁，现在是压就坏不了，我这……唉，既然你们还顾虑着老代家的香火，那就从旁支挑一个孩过继到青儿的名，再怎么着也不能了血脉。”

没想到最为宽容的代海亦是十分介意玲珑不能怀的事，代青抿了抿，默然牵着她离开。
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