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。
朱婕妤接过冬夏递来的冰饮,小口小口的吃着,对比一旁急得不行的冬夏,朱婕妤就仿佛什么没听到一般,始终淡定的不行。
“娘娘,您听到奴婢说的什么了吗,昨晚…”。
“昨晚,陛下宠幸了贵妃,哎呀我都听到啦,你都说了一万遍了”,朱婕妤先一步补全了她的话,无奈道。
“那那那娘娘怎么都没反应啊”,冬夏一张苦瓜脸看着娘娘,愁的不行。
“嗯,我知道了”,朱婕妤回了一声,继续吃。
冬夏:“……”。
还真是句句有回应。
看着冬夏愣了的模样,朱婕妤轻笑出声,“好冬夏,可别再提这件事了,而且,对我们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”。
冬夏更懵了,“娘娘这是为何呢”。
“从前没人我还要装模做样的争宠,如今有了受宠的贵妃娘娘,知道争宠没用,你娘娘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懒在后宫混吃等死了”。
冬夏:“……”。
我为什么要听这些,我为什么要对娘娘抱有希望,冬夏怀疑人生。
这下朱婕妤扑哧一声开始哈哈大笑,“好了,逗你呢,你想,过去这后宫就只有我和淑妃两个高位妃子,我们两个就是一个靶子,尤其是我还要堤防淑妃还有她背后的丞相大人,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但是如今你看,有了贵妃娘娘在,在别人眼里我就是昨日黄花,谁还想花精力对付我呢”。
冬夏这么一想,倒也是如此,叹了口气,比咸鱼这一块,她娘娘还真是没输过…
景阳宫内,淑妃昨日一整夜没睡,正手拿着一串佛珠转着。
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,闭上的眼眸瞬间睁开。
铃儿快步走进屋内,凑到娘娘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,淑妃没有立刻回答,静谧了半晌才开了口,“算了,不用管了,就这样吧”。
淑妃到底是存了几分私心,还是难以忍受有人怀上陛下的孩子,眼眸再次紧闭,手又转起了那串佛珠。
青青葱葱的绿意铺满了整座园子,荷塘里的荷花亭亭玉,几缕轻风拂过,水面泛起层层涟漪,带来一阵清凉。柳树依傍湖畔,柳絮飘飘,飘落一地。
一缕清风吹进屋里,勾起女人的发丝在风中摇曳,发丝抚到美人的面颊上吹动了颤动的睫毛。唐娇云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,用手揉了揉酸疼的腰,抬起手,薄纱的衣袖落下,露出凝白的肌肤,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。
“嘶,霍重是属狗的吗,咬的这样用力”,唐娇云皱着眉头嘟囔,她一早起来就感觉到全身酸痛,而对比那个狗男人一脸的神清气爽,早上起来还恶劣的把她吻醒,害得她一早睁开眼以为做了什么噩梦,不然怎么会一睁开眼就看见这个家伙。
风吹了渐渐大了几分,彩云连忙关上窗户。
屋内熏香的味道渐渐浓郁起来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伴随着轻微的花瓣与药草的馨香。
半睡半醒的唐娇云顿时睁开了眼,叫彩云将熏香的炉子端来。
香炉中的烟雾缭绕,彩云透过迷雾看着对面的娘娘,仿佛雾中看花,动人心魄。
“娘娘,怎么了吗”,彩云急忙道。
唐娇云捻起一丝香灰闻了闻,半晌才开了口。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这新来的香甚是好闻,想再仔细闻闻而已”,唐娇云唇角微勾,没告诉彩云这香里有避孕的成分,毕竟彩云严格来说还是霍重的人。
这香来的还真是时候,正巧省了她想办法避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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