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深夜港湾(2/4)

其实雷耀扬很早便想借离开去埗，奈何龙骆驼几杯酒肚就醉得满面红光，兴致昂死活都不让他走，加上许久未见的「擒龙虎」司徒浩南从台北返港，一群混迹江湖拼杀的孤家寡人凑在一起，怎么能让恋期的奔雷虎就这么轻易离开？

方佩兰又劳一天，终于持不住回房睡觉，齐诗允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里众星云集歌，开始为节目收尾。

几个钟前，社团一帮人都在尖沙咀东英旗的酒家吃年饭。

随意调台都是喜气洋洋一片，今晚TVB贺岁节目是《万家团年迎福鼠》，照例是从二十一一直行到凌晨倒数计时，明天会举办首届新车巡游，维港烟火汇演在年初二，初三是雷打不动的赛日…

傍晚，饭菜都端上桌，母女俩打算再等等那位大忙人，并排靠坐在小沙发里看电视。

既然他不想说，那她便不问。

他额靠在她纤瘦肩颈，声音很低，拥抱动作是从未有过的依赖。

雷耀扬不再回答，只是搂住她，车窗外嘈杂烟声响仿佛被静音键，一切紊思绪都被消弭。

这句话突兀的在两人贴的分寸震颤，男人的鼻尖在她锁骨停留，似乎是想要什么，却又在努力克制。

她锐察觉到他的不同，他不像是喝过酒的样，平时也没见过他这样的神。

墙上挂钟指向凌晨，汪阿和邓Sir开始新年倒数。

她不自觉转动着无名指侣钻戒，正想要给雷耀扬发一则「新年快乐」短讯，而此时手机也碰巧响起来电铃声。

“…新年快乐。”

“…喂？”

今晚的雷耀扬太过反常，齐诗允连外都未来得及穿，迅速挂掉电话，抓起鞋柜上的门匙匆匆楼。

还未等对方回答，齐诗允立即站起走到窗边查看，街上一群细蚊仔正燃放手持烟追逐打闹，忽明忽灭的光映照在路边一架铁灰林宝尼上。

“嗯。”

“还不睡？”

“嗯，在看电视…你那边结束了？”

“你在哪？！”

方佩兰对自己的厨艺极其自信，在嘴里碎碎念一堆待客之，手上得不亦乐乎。

“哎唷，雷生在这里又没什么亲人。”

雷耀扬凝视她几秒，又把心事埋，只是拉过她到自己怀里，像是要攥取她的全温，寻求那能让他安定的味。

这是一在无形中促成的默契，毕竟自己也有很多不能向他倾诉的秘密。

整个假期齐诗允只得三日休息，年初四就要返报社，继续为五斗米折腰。

男人听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…6、5、4、3、2、1”

“说什么疯话？”

“诗允，我只有你了。”

不知为何，此刻齐诗允觉得大男人突然变成一个跟她撒的小男孩，这样的反差太奇妙，几乎激发她心底的一丝母，她忍不住抬手抚摸他后脑密的发丝，又把他抱了些。

“只是很想你。”

吃过晚饭直到夜里十，雷耀扬都没有现在她家，两人也没有互相通过话，齐诗允猜想今晚除夕，东英这么大的社团应该会很重视，他脱不开也很正常。

男人在电话那沉默，在又一束烟火爆炸后的空档跟她开：

当她正想要再开询问缘由，此时两人的通话音里，同时响起龙吐珠烟冲的突突声响，齐诗允转望向窗外从楼上不断往坠落的星火，心中一颤：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他把空调开大，将外披在齐诗允肩上为她保，但齐诗允却只顾望着驾驶座上男人有些泛红的睛。

因为乌鸦生日那天的突发状况，加上陈天雄那张闲不住八卦的大嘴，饭桌上众人都对雷耀扬的神秘女友好奇不已，骆驼更是一直喋喋不休，要他带齐诗允跟众人见面，想不到这场杀手居然也能正经和女仔拍拖？简直是本港最大奇闻。

“新年快乐，雷生。”

电话那男人似乎很累，她觉察雷耀扬语气里的不对劲，不像是喝醉，让她有些莫名担心。

齐诗允差一时嘴快，想要开问他是不是破产或是惹上麻烦要跑路，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来找她寻求安？但今天是新年，这句不吉利的玩笑话还是被她咽回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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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生意上都是些酒应酬，哪里能吃上这样的团年饭。”

“你等等，我上楼。”

四周都是震耳聋的爆竹烟声响，夜风拂动她棕发丝，雷耀扬看到女人衣衫单薄，立即打开车门让她。

“鼠年大吉，新年快乐！”

“…太晚了，你早睡。”

“…神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