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程控大门后,肖甜意正要去爬楼梯,却被大堂东墙的几十个邮箱里的其中一个邮箱吸引。
因为那格邮箱是她的,此刻,一封粉蓝的信封角露了出来。
咦?
有信件?这年头,难得还有人用寄信的方式啊!她取出小钥匙,将邮箱上挂着的小铜锁打开,她的邮箱里,有一个略厚的牛皮档案袋,以及一个蓝色信封。
她拿起信封,那种蓝色很舒服。她翻到后面,看到了是来自比利时的邮戳。
她愣了愣。
然后一股寒意,从脚底滋生。
她是犯罪侧写师,通过侧写,她很清楚寄信给她的是谁,不是明十。
是明明,也就是于连。
肖甜梨苦笑了一声,是了,于连何尝不就是她的心魔。他如一缕阴魂,缠紧了她,哪会轻易放开。终其一生,或许都不会放开。
肖甜梨将那迭东西收拾整齐,放进了十分宽大的坤包里。
她慢慢走上了楼。
等她进了家门,开了灯,将守在门边的一大一小两只猫各撸了一遍后,她走到沙发上坐下,然后打开了投影。
投影是自动播放的,放着的是《春琴抄》。
她就笑了,忽然说,“阿十,我真的好喜欢这部电影呢!我爱那个傻乎乎的为爱痴狂的佐助!”
忽然,她才醒悟过来。
明十,他早走了。
她又是苦笑一声,继续沉默地看电影,手伸进坤包,把于连寄给她的东西整齐地放到桌面上。
突然,手机响了。
她拿起,也没看就接了。
对方顿了一下,他才说,“你到屋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懒洋洋地答,是景明明打来的。
景明明:“那就早点休息,我看你精神不是太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你简直像我老爸一样长气!”
景明明哼笑了一句,忽然又说,“我还是第一次知道,你喜欢看文艺片。”
“你又知我看什么?”她盘着双腿,闲闲地和他煲起电话粥来。
他说,“听配乐,八九不离十是文艺片。像古琴,又不像。”
她说,“日式的三弦琴。也是和琴。”
他答:“你在看日本的电影?”
“嗯,《春琴抄》,感受物哀之美。挺好。”她答,“比较特别的东方美学。”
景明明那头沉默了许久。他其实知道,她是在思念,思念那个在日本邂逅的男人。
“明明,”她喊,声音也软了几分,缠绕在他耳际的是她绵绵的呼吸,和比平常要婉约了几分的耳语。景明明心蓦地就软了,问她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肖甜梨说,“我很好。你还在开车吗?说电话别开车呀!”
景明明以为她是不想聊了,正要说晚安,她又说,“安全第一呀!如果你要继续,先把车停好。”
景明明把车靠边停,将车窗摇下,是迤逦多情的海风,虽是冬天,但风不寒烈,反倒温柔多情。
“我在听。”他说。
她倒是抱着电话,和他絮絮叨叨地聊天,聊电影。
景明明说,“我们中学时候,那年你好像是十三四岁吧。我们一起看了《伊豆的舞女》,你还记得吗?小梨,是在你家看的。”
“真的?”她惊讶,“我都忘记了。”
景明明说,“是真的,在你妈妈爸爸家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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