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京都(2/2)

“你阿姊的仇难还没有报完？都城不比边疆，这里耳目繁多，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有心人的监视之。”

季如昨审视一师祁芸，猜她是江湖人人喊打的伏枭，冷笑收刀，对她们鄙夷中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惺惺相惜，“你们如今的名声，比我好不了多少，除了桥归桥路归路，你们还能怎样？替天行？那除我之前不如先除了自己。”她说，“我不会动那书呆，我不得你们把那烦人带走，几日后就是冬闱，我还要养蓄锐参加武举，告辞。”

见二人了各自房间后就一直未来，师祁芸唤来小二了几样饭菜，她从竹筒中一双筷，将筷浸在茶中洗了洗，递给玉琳琅后，自己再一双来重复之前的行为。饭菜端上来，都是玉琳琅吃的，受益者见此皱眉嗔怪她：“你啊……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
季如昨左手持刀，落时脚踩空桌，借力攻来，气势如虹。

“那刀客看着无，知甩不掉书生，特意选了这客栈，怎么瞧都不像坏人。”

“你要何事？”玉琳琅问。

“报仇。”黑衣女人惜字如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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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琳琅：“谈及此事……其实她当初也在玉霄的诛邪册上，而且名次还不低，几年前我游历江湖锄扶弱之时，与她有过手，本拿她就范，可当我看到她为让义姊在秦氏族谱留名，扛着她义姊的棺材横霸秦氏祠堂以一敌百时，我忽然对她肃然起敬，我不信这样一个重重义之人会是众人中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，暗中走访多地，才查清来龙去脉。当年她与她义姊秦益一起从军，她二人所在的那支冲锋小队为救边村百姓而故意陷阵于敌军之中，可惜，援兵迟迟不来，那支冲锋军最终所剩无几，边村百姓也无一幸存，主帅将战败的罪名全冠在冲锋军首领秦益的上，她替义姊不平，夜潜军帐杀死睡梦中的主帅，又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思烧了敌军军营，一人灭掉了敌军百余人，回到南州后，她又在秦益葬礼上杀了一直厚此薄彼数落秦益不是的秦家人，秦系氏族震怒，连雇多名杀手截杀她，还是被她毫发无损地扛着棺材闯祠堂，迫他们把秦益的生平事迹记族谱。”

“我不是这意思，幻说这季如昨是南州人，那她来都城什么？”人有失手，有失蹄，师祁芸唯一一次巧成拙没哄到上，尴尬到只想赶快转移话题，哪怕撇开话题的手段再生拙劣。

临近科考，落宿客栈中的学大多呆在各自房里挑灯夜读，大厅只零星几个吃饭的客人，听玉琳琅讲完这段往事，师祁芸不免慨：“又是一个有有义之人。”不久她又追问：“可她为什么要来都城呢？”

玉琳琅抓住师祁芸一侧肩膀，带人避客栈，旷野冷风中，叁人对峙而立，黑衣女让她离开此，不要坏她的事。

季如昨：“那你们偷偷跟在我后面甚？”

“我不挑，什么都吃的。”

过招几回合，玉琳琅停手收势，讲和：“我无心手你的事。”

稍显简陋，好在房费低廉，离街不近，远离喧嚣，可以静心温习诗书，是京赶考的平民学最理想的住所。

黑衣女说走就走，师祁芸与玉琳琅对视一，笑说这人脾气还爆，直来直去难得一见，不过得知她不会对书生不利后，二人总算放心，回客栈路上就商量起营救阿依曼和柳浮屠的计划来。

话音刚落，一黑影从楼上跃，铁刀在烛火照倒映阵阵寒光。

季如昨缓缓举刀：“我既敢孤来此，就已经好了回不去的打算，无论谁想阻止我，场皆是死。”

“我就挑了？”

师祁芸：“我们看你手狠辣，怕你对那书生不利，所以才一路同行，既然你没有伤害她，那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，各走各的，互不相。”

“玉琳琅，果然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