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木计(2/2)

师祁芸这时候将钱放在桌上，喊摊主结账，敲敲桌面，知会柳浮屠来活了。

杜无绝试探地问：“你想清楚了？”

“跟上她。”

“这一带还有谁家有少主人？她是陈家庄的少主，快些跟上，再慢就跟丢了。”

“柳浮屠。”

有一桩差事，有人价买陈家庄上一百三十的命，就由你去料理此事吧。”

“那又怎么了？”

“知了又能如何？”

这是杜无绝故意安排给她的，师祁芸心知肚明，这棘手差事，若成功了，她就彻底变成江湖人中的邪外，若不成功，她在门中威信就会一扫而光，于他而言，喜闻乐见。

“我就是不想糊涂鬼。”

师祁芸将摊主端上来的面碗推到她跟前，不回答她，只让她吃面。

“那你们就走快些啊，要账都这么不络，可别耽误我工夫！”

她的回答无懈可击，杜无绝实在找不到破绽，不过经此提醒，他想她连生父都杀了，未必就会放过他这个仇人，对她起了提防的同时，假意怀柔，“好，你去吧，一月为限。”

柳浮屠嗤笑：“要被杀的又不是你。”

“跟她作甚？”

“刚才你没听见他们叫她少主人么？”

从路走过去三人，红衣装的小在前跑，两个仆人在后追，“少主人慢，等等我们！您自个儿看不懂那些账本！”

“好，我接了。”师祁芸的回答乎他意料。

“谁？”

“哎呦，要了老命了！”两个睛上着叆叇的仆人胳膊一夹，忙豁老命去追他们的小主人，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，叫她篓来，到时被庄主罚的不还是他们？

“杀人而已，我连亲生父亲都能杀，还不敢杀几个外人么？”

柳浮屠不不愿地跟在师祁芸后边起跟踪勾当，她不满：“你这是想逐个击破？还是想绑了她要挟她母亲？杀人灭要像你这般费劲么？”

师祁芸：“就算要动手，我也得知其中缘由，是谁想要她们一家的命。”

“还要跟你讨一个人。”

“什么仇什么怨，要灭人家满门？”街边面摊，镇上的唯一路，柳浮屠坐在桌边，从竹筒里一双筷，忍不住问，“你真会手？”

“都第三碗了，要吃到什么时候？”柳浮屠在碗里挑挑拣拣，实在不想吃这清汤寡的东西，只用筷夹断面条玩。

“谁的价？”师祁芸问。

师祁芸看她一，不屑再解释，叫她跟些，落了她可不会等她，又提醒她如今无力，要是独自一人遇上了歹人，她可不会折回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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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无绝笑：“这就不是你该知的了，多好的一夜名遍江湖的机会，你可不要错失了。”

去一个月，说好要教柳浮屠的心法怎么办？只能带她一起去了。杜无绝没有反对，师祁芸当天就回去收拾细，翌日和柳浮屠二人赶到目的地——清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