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首(2/2)

他好心提：“双玉也不是从前那个小了，正所谓借刀杀人才是上策。廷徽，应天的风早变了，咱们中的许多人都改了心思。你久在外，暗箭难防……有一桩事恐怕你还不晓得。”

他兜兜转转一大圈，孟开平却本不吃这一，依然面不改：“绝无此事。师家满门俱亡，我早就一五一十报于平章了，不知是谁与我有怨，竟传这等谣言毁我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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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文忠却面沉凝：“你太轻视他了。如今元廷主战者寥寥无几，领的便是他。他主张收复应天，剿灭义军，还呈了份“贼首名册”上去，听说一个便是义父，其次是曹将军，再次……”

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，原以为孟开平会知趣些，就坡驴罢了，没想到他反而恼怒起来。

“哦？”孟开平一挑眉，兴味盎然：“他那窝，也当得起南台御史？”

他古怪地觑了孟开平。

言及至此，齐文忠顿了顿，又换了幅十分谅解同的模样：“来时路上我也打听了，那师家小貌若洛神，廷徽兄动心也有可原，只是不该瞒着义父。你现同我说了，我去替你回禀明白，岂非省去许多麻烦？”

前的男人方才升为一翼元帅，正是意气风发、权势正盛的时候。思及孟开平过往的狠辣手腕，齐文忠发麻，他不敢再同孟开平打太极了，只得叹了气苦笑：“行了行了，我掺和不起您二位的事，你寻空便回趟应天罢。”

“想来我亦有一年多不曾回返了，应天新人换旧人，都记不清我孟开平的名号了。”

男人冷笑一声，沉沉：“听闻黄珏如今接手了军军务，思本，你记着帮我递句话，他也该同赵元帅学着些，别再玩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了。该杀则杀，训斥几人有何用？当年我军时可不似他这般手！”

“何事？”孟开平不以为意。

闻言，齐文忠佯装不解：“并非是我胡听信，而是义父遣我来问的。你不晓得，这事在应天军中传得沸沸扬扬，都说你抓了师伯彦之女却瞒而不报。”

孟开平面如常回：“谣传而已，思本切莫当真。”

“再次便是你了，孟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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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啊？”

“从前换俘，换走的那个福家三公，你可还记得？”齐文忠自顾自：“当日咱们竟都小瞧了他！他气息奄奄被送去大都，原以为命不久矣，谁知不仅活得好好的，还袭了他父亲的位成了元帝重臣。”

齐文忠在心里暗自发笑，却也不好直言他面堪比城墙，只得打哈哈：“原来如此，原来是误会而已，如此义父也可安心了。廷徽兄，你可别怪我多事，应天那伙人逍遥久了，素日就嘴碎，回去我必定狠狠训斥他们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