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谒(2/2)

师杭请她落座，又替她斟茶，客气：“娘言重了。我在这里数月，竟还未曾去拜谒过娘，是我礼数有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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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老样。”于蝉摇摇，叹息：“一月来不知了多少苦药，于命无碍罢了。这两日稍好些，便想来给姑娘您问个安。”

闻言，师杭手中一抖，险些把书摔在地上。她慌慌张张坐起，急着要将书藏好，结果她方才起便听见女柔声：“师姑娘，许久不见了。”

师杭停手中的动作，只见于蝉微微垂首，轻声：“二公于妾为兄嫂之礼，更有救命之恩，从未逾矩半分。”

秋风一扫，枯叶簌簌而，很快便到了十月。

这一日午后，院中难得晴朗，师杭便捧着书窝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。正看得迷，却听柴媪远远唤：“姑娘，于娘来了。”

“这些话，是他托你同我说的？”师杭摸不透她的来意，语气不由冷了几分：“你放心，我既已跟了他，便不会再生旁的心思加害他。”

没有误会。因为大家都嘴啦！！！

她抿了茶，沉默来。见状，师杭心中愈发不安，总觉得外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，独她一个被蒙在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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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谒  -

于蝉叹了气：“妾晓得，若非徽州城一役，恐怕妾此生都无幸与您同席饮茶。可事已至此，姑娘又何必自苦？您日日足不，二公他……罢，罢，是妾多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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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。”于是，师杭斟酌再叁，主动开：“将军可是遇上了麻烦？”

于蝉静望着壶中倾倒的碧绿茶，蓦地淡笑：“那夜扰了二公与姑娘，实非妾之本意。姑娘您宽和谅，不加理论，可二公却是个别扭，未必肯同您解释清楚。”

军中不养闲人，即便孟开平是主帅也不能例外。幸而他实得令人咋，伤好后便又立刻活蹦起来，白日里总不见人影。

以往，没有事先通传任谁也不能随意她的院落，可如今形势人，哪里还得到她瞎讲究。师杭只得颇为尴尬地拢了拢鬓发，还礼：“娘可大好了？”

师杭十分讶然，她万万没想到于蝉会如此坦诚地直言此事。其中，于蝉似乎不便多说，但她仍恳切：“二公绝非凶恶之人，姑娘与他相至今，定然能看得。当日他为您舍命，连妾瞧着都觉得惊心，姑娘难就没有半分动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