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(2/2)

“哎，不是不是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孟开平慌里慌张去拉她裙角：“都是我的错，都怪我说话不过脑！筠娘，你转过来，别哭啊……”

“那你嘛跟我分床睡？”孟开平不解：“我老家可没这样的规矩，除非谁家男人快死了，哪有夫妇俩睡两个屋的？”

男人牵着她的手，默了好半晌才：“你别这样，当真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
这几日朝夕相，她与他之间闹了太多不快，但她已经学会主动服了。然而她越是乖顺，孟开平就越不安。

孟开平顺手捞过，低嗅了嗅，一脸懵然：“咋，不香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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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杭没想到他会这样说，怔怔望着他，圈一就红了。

什么叫“过日的模样”，难还要她伺候他吃喝拉撒吗？师杭忍无可忍回：“我没学过这些，爹娘更从未教过我如何给人小。将军，您想来，我拦不得您，但除了那事，咱们各过各的不成吗？我跟您实在脾不合，过不到一。”

师杭了睛，勉笑：“我没哭，我是说真的。除了柴媪，这院里也不必再添人伺候了。”

师杭却凑上前，拎着被角丢到一边，满脸嫌弃：“分明全是汗味！”

然而师杭又往后退了几步，定：“一会儿我就把这些都换洗了，劳你以后千万别再碰了。”

少女侧过，掩面低声：“我知，这里不是师府，是你的元帅府。我从前确实衣来伸手，饭来张，但我会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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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！”师杭嗔了他一，赶打断话，不得他再不提那日：“我没害羞！”

“我看你就是矫日过太久了！”孟开平挂不住面，依旧不服输：“军营里上哪瞎讲究？你以为这还是你家啊？”

定……”

她指着他上搭着的芙蓉妆锦被，不忿：“鼾声如雷，寝姿不端也就罢了，可你闻闻这被褥……”

闻言，孟开平立时被气了个仰倒。

“你居然嫌我臭？”孟开平几乎要起来反驳：“惯得你！哪来这么多怪病？男人上有味儿怎么了？”

孟开平打嘴仗，从不顾及是否伤人，更不会谅女儿家的细腻心思。见师杭神不对，他方才琢磨自己这话的不妥之来，想补救却迟了。

记得之前有妹说男主又黑又糙不识字很真实，笑死，孟开平在日常生活方面就是个普通男人，比如用过的巾破得像抹布，睡过的枕像重新染过……

“筠娘，你该不会以为这事是‘一劳永逸’罢？”孟开平意味，挑眉：“我边就你一个女人，你好歹得像个嫁了的妇人，有过日的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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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又觉得这话还是不说为妙。

师杭摇摇：”不，你没说错，我已经没有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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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开平心里堵得慌。他想说，虽然你爹娘不在了，但你还有我啊。我是你夫君，只要有我在，这里就是你的家。

他原先想，即便搬去府衙，晚上得空他也是一定要来这儿歇息的。结果这女人居然本不稀罕，只想离他越远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