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的又满鲜味。她忍不住赞叹:“原来野蘑菇这般吃也不失鲜味。”
爆炒田螺是将田螺清洗净,而后从菜地里摸来田姜、小葱,从屋檐串着的蒜上面掰断一个切末,切姜蒜末,等爆香后便将房舍后的茱萸籽连梗揪几枝扔锅,合八角香叶等香料,直到爆炒了又麻又辣的呛鼻香气,才将田螺投锅中加白糖酱油炒制而成的。
凑在鼻尖,又香又麻的滋味窜鼻,嘬一麻香十足。而后用洗净的刺梗将田螺挖来,溜嘴里满嘴螺,直吃得鼻冒汗。
辣到极致便喝一鱼饼汤,汤清淡,里鱼饼又韧又厚,不用剔刺,吃起来很过瘾。
仙云居士本来板着一张逐客的脸,此时却也松来:“康娘好手艺,这技艺未曾见过。”
“这般好菜怎能不酒?”慈姑从包袱里掏一瓶酒。
慈姑来之前就听福王说过仙云居士世,又拖濮九鸾帮她寻了当年传于市面上的“仙云酿。”
不愧是好酒,一打开酒封蓊郁的香气扑鼻而来,饶是濮九鸾和慈姑这两个不懂酒的都要赞叹一句:“好酒!”
而仙云居士则是一愣,她半响才回过神来鼻,似是咻闻香气,而后目光呆呆望着虚无。
这是仙云酿。
有多久没有闻过这般好闻的酒气了?
当初她伤心绝,自责不已,将自己所酿造的所有仙云酿都砸了,满院的酒气扑鼻直云霄,那些陈三郎亲手为她的酒更被她尽数损毁,自此之后她就再没有闻过自己所酿之酒的气味。
慈姑给她倒上一盅,轻轻将酒盅推了过去。
她端起一盅,木然放置于边,而后定了决心伸尖轻轻一。酒盅里的酒醇复,后味绵甜,这是只有她熟悉的滋味,当初这酒便是她亲手所酿,她因着不满杜家祖传的方,便将方改良,多了许多果香。
她本想只喝这一盅,满桌菜都适合酒。若是寻常白酒在吃完香辣田螺之后只会觉得满嘴灼烧,自己的仙云酿却绵悠然,还有丝丝的果香,正好抚被灼烧的腔,叫人忍不住再夹起一个田螺。
“我从前错信过别人。”仙云居士忽然嘴阖阖,“是我不好,我说好了一辈不嫁父亲才将技艺传授给我,我非但动了凡心被人骗走还将杜家的技艺施展来,最终成了恶人害我哥哥的帮凶。”她这些年心里只有个声音回:不仁不义,对不住亲人。
“可你也是被蒙蔽,算不得是你的错。”慈姑劝她,“这般酒岂能就此湮灭?世上除了你再也酿不这般酒。”
她将炙黄雀递给杜仙云,黄雀上被刷了一层,在炭火的炙烤已经变成了糖,滋滋往外冒油。
杜仙云木然吃一,外层脆,里质实,着实叫人惊艳。
濮九鸾一直坐着不吭声,忽然:“若是你哥哥还在世,自然还希望你好好儿活着。”
“是吗?”仙云居士抬起了。
“走错了路再走便是,何苦将自己困囿于山之中?”慈姑苦婆心劝导她,“试想换个个,你哥哥若是被人骗了无意中伤害了你,你是希望他一蹶不振呢还是希望他重振旗鼓,活得好好儿的呢?有人恨你,见不得你好,你躲在山才如了那些人的意。你唯有活得好好儿,才是最好的复仇。”
“当年杜家百年招牌倘若就此烟消云散,那你才是真正的罪人。”慈姑又给她倒上一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