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无趣了,便让若竹从箱里寻了一本文人的诗集来,另起一张纸,慢慢写了去。
沉心静气去一件事时,时光便在不知不觉间飞逝。
待姜宁灵颇为满意地放了笔,已经写上十几张了。
许久未练,又突然一写了这般多,姜宁灵这会儿便觉得手腕有些酸了,便也不急着收拾,坐在一旁歇息去了。
待穆淮过来时,姜宁灵刚写完字儿没一会儿。
见穆淮过来,姜宁灵心中说不清这到底是意料之外还是理之中,不过仍是有些诧异:“陛怎来的这般早?”
依她所想,穆淮即便要来,也应在夜沉时才会过来。
穆淮径直来到桌边坐,面沉沉,似是有些不快:“朕陪了她一午,皇后还嫌朕来得早?”
见穆淮这神,姜宁灵不知怎的,忽然有些想笑。她几乎可以想象唐才人是如何“委屈万分”却还要故作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,而穆淮明知事始末却还要陪着唐才人一装傻的模样。
姜宁灵想着想着,角不自觉翘了翘。
穆淮冷瞧过来:“皇后为何发笑?”
姜宁灵忙正了神,转开话:“陛可用过膳了?小厨房里还备了饭菜,臣妾让人一?”
穆淮每回在唐才人那都是样,这回也不例外,听得姜宁灵问起,便了,让她去准备着,而后朝姜宁灵抬手,让她过来边。
姜宁灵原想着借着这个话,自个儿去一趟小厨房,省得穆淮再究她方才忍不住笑话他一事,见穆淮动作,便只能放这个念,磨磨蹭蹭地上前去了。
刚在穆淮边站定,便被他握住手腕,往前一拉。姜宁灵没料到穆淮会有这般动作,脚不稳地往他上扑去,待回过神来,已稳稳当当地被他抱坐在了怀里。
穆淮将人揽在怀中,低伏在她肩上,轻轻嗅了一小姑娘上轻轻浅浅的甜香,顿觉在唐才人那儿被熏了一午而有些胀痛的脑仁舒服了不少。
姜宁灵由着他抱着,坐了一会儿,见穆淮只是埋在她肩上,并无旁的动作,便犹豫了一瞬,抬手回抱住他,纤细的手掌落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。
不知怎的,姜宁灵觉得,与她相拥的这人,难得了些许脆弱。
穆淮拥着姜宁灵坐了一会儿,觉得心中舒缓不少,便直起,看向她:“罚抄罚了几遍了?”
话里显然带着些玩笑意味。
因得姜宁灵坐在他月退上的原故,二人此时离得极近,姜宁灵只需略略往前一倾,便能到穆淮颜浅淡的。
姜宁灵只觉脑中有些空白,她看见穆淮在说话,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。
她只想同穆淮近一些,再近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