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血染地茵,吓得另一个谋士扑通倒。
容明晖持剑看向端木翊,灯面如修罗:“然后呢?”
端木翊看向跪地的谋士。
“别!”幸存的谋士一颗心堵到嗓,叩:“王、王爷,联手青州王真的是最佳策略了!别杀属,王爷饶命啊!”
端木翊不不慢地接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……”谋士没被这多智近妖的小崽吓死,差被他气死。
“怎么联手?”临安王拧眉问。
他从心底里也认同这个办法,杀害太的罪名在,它真与不真,想投靠太后党无异于天方夜谭。
如今幼主上位,六接变动必然纷,朝廷不敢在此时削藩,联合两个藩镇势力与朝廷协商,平安离开京城是有可能的。
关键是他们现在围困在这里,信都送不去,怎么联手?
端木翊说了一个字:“等。”
容明晖很明晃愣了神,确定端要翊没有开玩笑,提提手中剑,真有忍不住想动手了。
等什么,等外的人磨亮手中刀动手吗?
少年似没察觉到杀机,淡定:“王爷稍安。一者,婉慈围而不动,便是忌讳临安的十万师。二者,所谓亡齿寒,青州王虽未牵扯变事中,可他在青州的几个庶无材,难接大任,他与世皆在瓮中,想全而退未必不需要盘算门路。三则,太虽死,东还有抱负未施之人,王爷可知,当一个人一旦自诩不凡,他便逃不开择良主而事的窠臼了。”
容明晖听他条分缕析,渐渐冷静来,扔开剑柄:“辅之既如此说,本王等就是了。”
那个心怀抱负的人,没有让他等太久。
天还未明,一个菜农打扮的人由手秘密领临安王居舍。
容明晖实为禁,但婉慈在决定如何置他之前,不会克扣饮用度。所以送时新疏果的伙计是这些天唯一能驿馆的人,伙计在临安王面前摘斗笠,一张文雅俊的脸。
“谢幼玉?”
“承蒙王爷记得在。”褐布污衫挡不住谢璞的明华文采,他话短说,表示自己可以当容明晖与青州王的牵线人。
端木翊在旁听着,不时补充几句游说的话术,谢璞,又问他王爷撤离时准备了几方案,好在外合,端木简短地说明自己的计划。
他二人上的镇静气如一辙,似是运筹帷幄之中的谋士所特有八风不动的定力。容明晖听他们将事安排得明明白白,忍不住问谢璞:“你帮本王的目的是什么,想随本王回江南?”
“江南?”谢璞诧异,“梦华京为中原之枢,小可所挟之志甚远,何必江南。”
端木翊不以为意地解释:“他想让王爷返回江南后遥掣摄政王,自己好扶幼主登临帝位,搞不好还能个隽从心第二当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