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情(2/2)

姑娘们这才继续聊着。

“我已和燕煊结契，不再是明光宗的人了。”羿宁故意咬重结契二字，手里抓着剑柄，若他来的，拼了命也给他一剑。

说笑声直传到一帘之隔的修贤耳朵里，他故意赖在这里等羿宁自己来。却没成想羿宁居然和这些女相谈甚，明明以前他从未见过羿宁和别人这么亲切近人。

现在的他，就像个孩，被房诗兰保护的太好，什么都不知的孩。

良久，修贤犹豫着，终于站起来，整个塔室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。

他从来都是个冷淡的，奈何她们实在太。羿宁从没见过这样的女，不像明光宗那些规规矩矩守礼仪的女弟，也不像他除祟时遇到的闺秀们。

羿宁怔住，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揽了怀里，耳边传来低低地安：“没事，我来了。”

送东西……羿宁举起茶杯抿了，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现燕煊掏一堆奇珍灵果来他手里的场景。

“还有哩，那公有次碰掉我一支簪，非要用一支金镯来赔，我知那是他故意讨好我呢，我偏生不要，第二次他就又换了支金簪。样多得很！”

“怎么？自己造成的后果，要怪到我的上？”燕煊抬把他踹开，把他摁在地上：“是你没有保护好你的妻，你连她想要什么都不知。”

他手起刀落将房诗兰的灵挖了来，随手攥便灰飞烟灭。看来这次是真。

但是，这样的目光燕煊见过太多了。

羿宁坐在帘，听着这群小姑娘来来回回的说起自己从前的故事，时不时还要被她们拉着一起聊几句。

“我诅咒你！诅咒你一辈也无法和心的人在一起！”穆霄云死死地盯着燕煊，把所有恨意都发在燕煊上。

“我这辈都没见过一个真心的男人哩，李，你见多识广，你见过真心的男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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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之前定亲的事，话都说了，柳如庚小心打探过几次，都被修贤囫囵搪了过去。

后，穆霄云痛苦的嘶吼着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拽住燕煊的领给了他一拳，可燕煊无动于衷，伸手便接住了他的拳。

反正他也从没有奢求过什么。他所的一切，只是为了能靠近对方些罢了。

那应该不算吧。

“尊主……放过霄云……”房诗兰虚弱的抓住燕煊的衣角，这话已经重复了许多遍，生怕燕煊会连穆霄云一块杀了。

侧柳如庚担忧地看着他，不敢声说话。最近修贤的脾气越来越怪，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有礼，可是目光却越来越不怎么落在他上了。

房诗兰死了。池里的莲如同粉尘般消失泯灭，偌大的殿也化为灰烬。

“师尊，宗门大比将近，你再这样赌气会误了大事，跟我回去吧。”修贤绞尽脑想来这么一个好借，羿宁向来责任心重，绝不会抛宗门事务不。

他不喜这觉，这他不再是羿宁唯一能倾诉自我的人的觉。

又是赌气，好像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幼童，总跟修贤赌气。

“我杀了你！”穆霄云痛哭涕地挣扎着，想要掐住燕煊的咙，可是本碰不到，“诗兰！”

燕煊举起刀，从反光的刀上看到自己的脸，淡淡：“随便。”

*

“要什么理由，我对羿宁上仙，一见钟。”雾腾起，一只手轻轻落在了羿宁的腰间。

“你算问对人了，我在青楼的时候，有个官家的公哥，天天来给我送吃的，朝廷御厨的。听说一个男人越喜你，就越想给你送东西。”

修贤脸沉，他不明白，师尊为什么要说这些虚假的事刺激他。“师尊，那个修的话你也信，他有什么理由要和你结契？他可能只是为了报复你。你必须跟我走！”被亲手封印在后山九年，修贤不相信燕煊不恨羿宁。

从开始房诗兰决定要拿十七个女替她生时便错了棋，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，最终导致今天的模样也是咎由自取。

羿宁没有抬，却也知修贤在看他。

突然有一天，房诗兰离他而去，那些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面前，瞬间就承受不住了。

能救他的，只有手里的刀，和刀上的血。

仿佛只要和她们坐在一起，就成了她们的朋友似的。这个想法让羿宁没来由的张，他没有和朋友聊天的经验。

他定了定，缓声说：“有些。”

上次燕煊拽坏了他的剑穗，也是给他一块宝盏来赔……羿宁呛了茶，引过来所有人的目光。

娘死之前告诉他，他生来就是被人唾骂的角，所以，不要奢望任何人来救赎自己。

想到房诗兰居然还有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