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4赛马会(2/2)

楚门烈中啧啧，趴在鹧鸪哨前解释：

“夫君……藏人不拘，正如我师兄所言，若是到时候……不如我不去了吧。”封门仙踌躇。

“姑爷可别志得意满了，到了夜里，藏人要摔跤竞技。小师妹不面则已，若是面，师妹貌，要是叫藏人了赌注，到时候姑爷若是不敌，小师妹就得了别人一夜妻了。”楚门羽言相激。

“姑爷惹祸了，这藏民要以小师妹为注，今夜谁赢了，小师妹就是谁的！”

“什么白帐篷？”老洋人听了个蒙圈，连忙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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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孽徒！本事不济，就知嘴上哨！你拿什么脸面和姑爷计较？便是你这小师妹，都能剥了你的去！还不退！”

封门仙闻言，心中生一片酥麻，随即跟着鹧鸪哨和楚门烈同坐，烤火吃，痛饮酒，好不快活。

“无妨，我们走吧。”

楚门羽所言非虚，藏人不顾男女大嫌，到了篝火夜宴上，往往指人为质，以此注。那时节，这些个康男儿吃饱了羊，饮饱了酒，以貌女为注，摔起跤来，生死不计，便是以命相搏，也要赢了这人儿去。以往也就算了，可如今封门仙已为人妇，自然不适合再抛面，若是到时候真的惹事儿来，岂不尴尬？

果不其然，楚门羽徐徐解释，叫老洋人听了个面红耳赤——藏人与汉人不同，汉人尊的是父君臣之，藏人对此却不以为然。皆因藏地以母为尊，对父亲并不十分在意，若是要计较，舅父比父亲更要尊贵。更有甚者，行走婚之制，一家之，本不在乎孩的父亲是何许人也。这走婚，顾名思义，女与谁相好便与谁相好，等到生孩，便只知母家，不遵父亲。此中又有关窍，有些个藏人，到了女成年之时，便叫她单独住在白帐篷里。无论是她的相好，还是对她有意的男，到了夜里都可帐，与女相好。如此一来，如果男女两相悦，自然可以成婚，否则女只要怀有，就全归了本家，自然不在意孩的父亲姓甚名谁。

酒过叁巡，那些个康男儿各个喝红了脸，果然围着篝火比试起来。只见一九尺有余的藏民站到了众人面前，随即吐藏语。

鹧鸪哨心里坦然，这一日尽是骑，草原上到了夜间微凉，封门仙若是不能烤烤火驱驱寒岂不难受？她一向喜吃羊，如何就舍得错过？想来此间多得是女，未必就要到他自家妻了藏人赌注，即便如此，无论这藏人是如何骁勇，他也未必就怕了。

“兄弟此去，要比枪比箭比都无妨，就是得小心那白帐篷。”

那九尺的汉，躯大，对着众人了战书，随即以手一——只见他别的不，偏偏中了封门仙！

“放狗！”都玉锦提手就打，打的楚门羽抱鼠窜。

“这……理是此理……可我己为人妇，便不去那篝火宴了，夫君莫要担心。”封门仙红着脸支吾。

“他们要摔跤了。”封门仙悄悄解释。

“无妨，你既然要玩，何必顾忌，难是怕我本事不济？”鹧鸪哨神一暗，这夺妻之言，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，他手奇绝，在江湖上赫赫有名，任凭他是什么人，也未必就敌得过他鹧鸪哨。

楚门羽被好一通打，蔫耷脑到了后面，和老洋人同行。看老洋人憋不住笑，楚门羽心里不甘，又兀自说起话来。

到了傍晚时分，诸人到了塘，此是一望无边的草原，因为赛盛会，都是黑白帐篷。青门人各自回了落脚的帐篷，鹧鸪哨也随着封门仙稍歇片刻。到了夜幕初降，普措来请，说是有篝火夜宴，叫他二人同去。

鹧鸪哨闻言惊叹，想不到藏地民风如此彪悍，竟是不顾人纲纪。不过这民俗民风百里不同，在汉人里离经叛的事，在藏人中却是稀松平常。天之大，无奇不有，又如何能以一理论之？

鹧鸪哨也有好奇，再看都玉锦和封门仙皆面红，便知这楚门羽吃了责骂心里不甘，恐怕是要说些荤话来了。

“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鹧鸪哨蹙着眉低声问封门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