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和嫁妆都是差不多的,或是彩礼稍稍过嫁妆。
若是彩礼得老,那人姑娘家是绷这个脸面,掏空家底置办嫁妆呢?还是由着世人说娘家占了大便宜?
彩礼和嫁妆差异过大,一般都是的一方想给矮的一方威。
薛老夫人叹了气,“如今倒是好了,迎娶的是固安县主,咱们家多少银来办都说得过去了。”
钏愣了愣,才想明白。
不说老太后亲自赐婚,固安县主本就自带最贵的嫁妆——民众中的名声,北疆落的声望,还有那被西郊大营收编的三千骑...
就这三,曹家拿十万两银来娶亲,都没问题。
钏笑眯眯地挽过小老太太胳膊,靠到薛老夫人肩,笑,“那您不生哥哥气了?”
薛老夫人抿抿,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气,“不生了...”说着便笑起来,“儿孙债儿孙债,不来讨债怎么叫儿孙?你哥哥一向懂事聪明,突然的任总是有理的...”
小老太太钏的发,“只是这小兔崽把你祖母也想得太狭隘了!好好说说,好好聊聊不好吗?!非得先斩后奏!跟自家祖母还玩儿起了朝廷上那一派奉违的招数?我要是不晾他这么几天,我薛珍珠这张脸往哪里放?”
车驾得很顺溜,压受不到起伏。
钏笑眯了睛。
行吧。
得让薛珍珠老太太先把场找回来!
钏本以为这场风波就在小老太太的炫富中平静过了,可官场无小事,女眷们的话往往代表了整个家族的意思,第二天傍晚,钏去“时鲜”站岗正好遇到徐慨从吏风尘仆仆过来,喝了一大桃冰沙,觉得舒服儿了,才跟钏说话。
“今儿个早朝,你哥哥死咬住柳阁老不放,把前几年秋后斩立决死刑犯却改判放的案又拿来说,非得让柳阁老举一个律法里支持改判的条款。”徐慨拿银叉挑了块儿桃吃。
冰冰凉凉的,又酸又甜,可解了。
吏尚书齐大同是苦,抠得叫一个惨字了得!不准放冰盆,不准带小厮打扇,不准喝冰,甚至不准用名贵的蚕桑丝制成蒲团...
他不算怕,都一脑门汗。
再看边那些个胖大人。
可别提了,满背的汗都浸朝服了!
整个大堂弥漫着一难闻又烈的汗臭味。
徐慨自己都嫌弃自己,稍稍坐远了儿,害怕熏到自家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