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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坐在沙发里捱到夜十一。窗外的私家车传来动的光亮，尹寒快步起来，走到窗边，看见程景森领着一个材火辣的女人从商务车里走。

尹寒整个人都傻了，从自己生日以后程景森没再碰过别人。

他在窗台边立了很久，人影散去，车也开远了，园里只剩一片重叠迷障的树影。他倒回床上，几乎一夜未眠。

清早程景森给他端早饭，见到他的一圈青黑，伸手摸了一他的额，很冷淡地说，“烧退了。”

尹寒看着他，“我有时吃药。”顿了顿，又，“病已经好了，程先生想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——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。

程景森心里一扎，尹寒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主动。

过去他所到的多只是乖顺听话。不自己要求什么，少年不反抗也不拒绝，任凭摆布。可是从两天前开始，他似乎学会了对自己投怀送抱，那又生涩又勾人的样实在让程景森难以自持。

是因为想继续留在自己边复仇吗？还是担心在羽翼未丰时被转给家从此断了生路？

程景森到前所未有的烦躁。

昨晚那个女人他没碰，对方撩了他半个小时，他毫无致，最后给了钱打发走了，然后独自在客卧床上睡了一个囫囵觉。

凌晨五时于半梦半醒的边缘，他意识伸手去捞人，少年光微凉的不在及范围，他就此醒来。

他清楚自己对尹寒的已经越界。这样去太危险。

尤其这个小孩还如此冷静思，刚刚掌握了自己最黑暗的一段过去，甚至还能和他游刃有余地谈条件。他最初那养着他玩玩也无妨的想法早已翻篇。

“程先生？”

尹寒有些疑惑地叫他。

程景森回过神来，说，“既然这样，今晚和我去一个地方。七有司机来接你。”

尹寒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——程景森要带自己去哪儿？

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应，“嗯，知了。”

程景森盯着他，“别穿得太随便。”

尹寒心生一不祥的预。

临近傍晚时，他认真收拾了自己。香奈儿最新一季的秀款针织衫，湖蓝，领坠有珍珠，衣衫宽松而袖收束；装没有循规蹈矩地穿搭休闲西，而是一条Alexander Wang的直筒仔，在一双R13的机车靴里。这是风格脱又不易驾驭的一，他却穿得自成一派。

颈的勒痕其实还未消减，的两圈错缠绕在那个森字上，尹寒却没有刻意遮盖。他直觉今晚的场合不会玩得多么净，让别人知自己已经被程景森留过印记，或许是件好事。

事实证明，他的直觉很可靠。

司机将他载到纽约上城区的一栋会所门前停了。这里没有任何标识，从外面看来就是一栋装修略显豪华的写字楼而已。

由于城区通一如既往地堵，尹寒晚到了30分钟。西装笔的服务生把他领会场时，很多客人都到了。

他的貌从推开门的那一刻开始展现，慢慢地压覆全场，无数人的视线如一般从他上淌过。他不是妩媚勾人式的——这一面他只在床上为程景森展现过。至于在外界和外人里，他的就是一纯粹而锋利的气质。很纯又很烈，让人产生驯服他的冲动，还会隐隐地心生保护。

尹寒不在意周遭的目光，他的视线很快看向了坐在赌桌边，神慵懒地着烟的那个男人。

这是一间会费得咋的地赌场，有几桌德州扑克已经开始玩了。

尹寒穿过大厅，走到程景森旁。男人一伸手，他顺势坐他怀里。

“所有人都在看你。宝贝，你太招了。”程景森面上浮起笑，说话间，手已经探少年的薄衫，在那截窄细光的腰肢上了一把。

尹寒由着他，轻声说，“程先生吩咐我别穿得太随便。”

程景森又一笑，却不再说话。

尹寒环顾一圈，问，“今晚你也跟他们一起玩牌吗？”

程景森坐的这一桌只有他和另一个正在讲电话的俄国佬，还没见荷官落座，桌上已经摆好了扑克和筹码。

程景森说，“是，人还没到齐。”

尹寒漆黑的眸暗了暗，仿佛嗅到什么危险的气息。他搂住男人的脖，装作亲昵地低贴到他耳边，“程先生，今晚你还带我回家吗？”

男人一时没有应答，两指夹着烟从间取，搁在烟灰缸边弹了弹。直到觉怀中人已经伏在自己肩上有些发颤，才说，“如果我赢了就领你回去。”

如果输了呢？如果输了他却没再往说。

尹寒心里一窒。年轻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惑。

程景森不是开玩笑的，他想。他真的要把自己当作赌注，在这张赌桌上易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