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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回天(冰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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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无力可借。四人站位巧妙,甚至不待他落兵刃,绝不给他可趁之机。那暗影不禁“啧”了一声,仓促间以手抱蜷作一团,“啪嚓”一声竟将屋一个大屋。

四人本来算好的四剑亦临时一变,齐齐向刺去,却只割裂他后背衣衫。一人当即跃,另三人则散开三面,分从三扇窗。“网开一面”,那一面正门,却刚好冲着车。

“暗影”还是只得从门冲,门外车夫鞭袭来,“叭叭”两响,空响一鞭,狠着一鞭,鞭梢灵蛇一般就势一卷,将他捆了个结实。速度之快,他竟无从趋避。屋四人跟着来,四剑分抵眉颈,“暗影”是彻底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
人这才问:“是什么来?”声音沉静清脆,是个女

风灯在劲风中飘摇不定,“暗影”装束,并未蒙面,一张面上却密密麻麻文着许多古怪图案,看起来面无表,又森可怖。

车夫沉:“面上文绣,似是独行北地的绣面大盗。”

人“哦”了一声,:“绣面大盗却跟着我们作甚?”

仰躺在地上的“暗影”不禁哑声:“我……唔!”压在的剑尖立时沉半寸,迫得他不能再动。

:“让他说。”

上的剑提起三寸,那“暗影”咳嗽两声,声音嘶哑地:“我只是路过!“

“同住客栈或许是的,跟着来便不是了。”车人声音冷了几分,,“你瞧见了什么?”

“绣面大盗”略一迟疑,咽没有威胁了,间那剑却蓦地一动,惊得他一冷汗都来了,慌忙:“一面旗!我……见齐云寨几个当家全都赶来,这才好奇一观,只瞧见你给了大当家一面旗——”

“于是你对这面旗也好奇了。”车人轻笑一声,忽然打起车窗帘,扬一面青小旗,,“这么好奇,不如你拿在手里,会一番?”

青缎柔,风影动,犹如粼粼波光;一枝雪白梨便俏生生地开在波光中央,明明极其素淡,偏却透华贵艳丽之,简直有些不祥。

“这……”“绣面大盗”明显不太愿意,车人却已将旗帜抛他怀里,声音再度转冷,:“六月中旬,景陵城外。青旗为令……”

“绣面大盗”脱:“共谋……富贵?”

“看来你全都清楚。”窗帘放,车人语气听起来有些讽刺。

“绣面大盗”顿时尴尬,:“不不不,我只是听见……只言片语,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六月中旬到了景陵,你自然便会清楚。”车人问,“你会去吧?”

“绣面大盗”还没答话,车人已又寒声:“如若不至——”一条薄如鲛绡的白练倏地穿车窗,“嗤”一声竟割开他脸颊肤,掀起一整张脸来!

“绣面大盗”痛呼一声,抬手掩面。那张“绣面”却并非鲜血淋漓,反是一张仿佛给泡得发白的正常面孔,神有些惊惶。

人声音又清脆轻俏起来,:“便不止削掉你这一层脸了。”

白练飞回,面仍落回“绣面大盗”面上,车与前方两骑已再度起步,威胁着“绣面大盗”的四人一一撤剑回背。车立时风驰电掣起来,宛如驾着雷霆一般,隆隆地驰栏镇,不再回顾。

镇外树木夹,确认再无人跟来,车夫忽:“主人不该给他令旗。”

人没有答话,车夫沉默了一会儿,却又:“是因为那个人?”

一声轻叹。

“或许只是巧遇,他没有注意到我们。”

“但就是巧遇,当时‘八骏’若在,我定要将他连那两人一杀了,方才安心。”

只好留这一个饵。他一无所觉,自然是好。倘若上钩,也好理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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