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瞽(3)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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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这才回神来，“我…没事儿。就是昨日事太多，没休息好。一会儿，我再回去睡会儿。”

“儿你怎么了？睛直勾勾的，可别是病了！”

她寻着理由要走，自记挂着绣房里那人，昨日到现在也是颗米未的…该得要喂了！

“他们都在猜那死的是谁呢。”银荷放了勺，似也没了胃，“面目四肢全都焦了，见不得模样。”银荷说到这儿，故意小声了些，“听得那些禁卫军说，是他们那大都督，昨晚被刺客找上了门儿。追来这巷里，便被刺客杀了，还放了火！”

儿对吃的事儿看得十分要，银荷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。便自己接了活儿过来。“那你回屋里照看着吧，我好了一会儿送过去。”

银荷边吃着粥，边说起来，“外都在说，昨晚上简氏宗祠起了大火，大半边儿的祠堂都烧了净。今日一早还惊动了禁卫军，说是那火里，寻来了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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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眉目皱了皱，可一沾上那粥，便本能地吞咽起来。

往日里歇息得早，儿四更天便能自然醒来的。可这日约是累过了。她缓缓打开帘来的时候，便见得光都晒了阁里，方知时候不早了。

她从床上摸爬起来，草草穿起来袄，去了厨房准备吃。

儿正想得了神，却听一旁银荷喊她，“儿？”

银荷今日却是生了，正在厨房里着早膳。儿行过去问起，“徐阿娘可醒来了？”

那小家伙吃饱了，睛便不肯睁了，嘴里鼓着泡泡，却已经一呼一睡得正香。儿见逗趣他不得，只好行回去了桌旁，与银荷一起吃早饭。

倒在床榻上，便睡了过去…

儿端着粥来东屋的时候，徐氏半坐在床上，神已然好了些，她自过去问候了一番。又盛了一碗粥送去徐氏手上。

“昨日夜里睡得也不沉，醒来了好几回，早就饿了。也不见你起来。又叫我来粥给她吃…”银荷见得她来了，只将手中搅着粥底的大勺撂，“你来了便好，我这些不好吃。到时候阿娘又得怪我了。”

儿被这话呛了一呛，人明明就在绣房里，躺着榻上，怎就被烧焦了呢。不过被银荷这么一说，儿倒是想明白了几分。

方合上房门，便听得床榻上的人轻声唤着要喝。她将粥送了过去，人还没醒，可嘴角边儿涸着起了痕，该是多了血，果真是缺了。

儿手中汤勺不自觉地顿了一顿，她大已猜来那尸是谁，面儿上却是波澜不惊，“昨儿除夕，怎地还这般不太平？甜巷里，可从未过什么人命的！”

昨日见他的时候，那人已经自己将上衣与和尚换了。如此想来，那祠堂的一把大火，该是让那和尚作了他，烧得大焦了，又让人分辨不来到底是谁…

儿将他的抱起放在膝上，舀了一勺粥喂了过去。

这粥巧，白米熬得烂了，再加了些山药泥，些许的鲜吊着味，并不多，多了容易腻味儿。只那山药，虽是贱价儿，却是上等的好东西，健脾胃、补肾气，最适宜病人吃。

从东屋里来，儿去厨房将早早留好的那碗粥端了屋。

见徐氏满足地用了起来，儿方凑去一旁看那小娃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