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枝记 第96节(3/3)

是，娜纱公主的侍女。”

“公主的名字，在昌语中是纯洁的意思，因为她一生便被选为献给祆神的祭品。我从小侍奉在公主边，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离开昌。”

“那是一个炙的夏天，公主在沙漠中救起了一个陌生的男。我原以为，这不过是再件普通的小事，却没想到，这却成为了我们昌覆灭的起源。”

听到这儿，阿素忍不住：“她救的人，是我阿舅？”

棠冷笑：“正是你阿舅，那时他西征突厥，却在风暴中迷了路，遇到了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公主，为她的貌折服，将她带回安，说娶她自己的妻。”

后面的事阿素听李容渊讲过，等娜纱到了安，才发觉对那个自己许誓言的男人早已有了妻，甚至还有许多别的女人。她既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
她知自己受到了欺骗，却无法回，因为她发觉自己已有了，为了孩只得留在中……

棠的话打断阿素的沉思，阿素听她继续：“从公主离开后，昌连年无雨，民们说，这是祆神对昌的惩罚。那时的我十分焦急，因为除我以外，没人知公主的落。饿死的人越来越多，我便定决心要到安去寻找公主，我相信她若知实，必会随我返回昌。”

“然而待我真的到了安，历尽千辛万苦见到公主，等来的却是昌覆灭的消息。”

“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公主，她才知，原来就是她的那个男人，以十万铁骑，踏平昌，一切都无可挽回。”

“公主将一切罪责归结于自己，从此与那个男人了断，最终死在冷，而我也发誓，国仇家恨，需要血债血偿。”

姜远之：“所以你就冒充氏的侄女，为的是复仇？”

棠冷：“不过是将计就计。”

“我等了六年，才等到了一个机会。那时安城中的祆教徒告诉我，淑妃有，为固采买民间绝女，假以名目送中，我略施小计，竟当真，到了那个男人边。”

“也就在后我才发现，当年公主死在冷，氏虽不是元凶，也算得上首恶，并且送我的目的也并非只有固，而是要借此扳倒李容渊，为自己的儿夺位铺路。”

姜远之：“所以你将计就计，与李容渊联手，将氏的计划告知于他，从此一明一暗，对抗氏。那为何当年他还是因你之事，被黜落了封号，最终没有封王？”

姜远之的语气奇地冷静，阿素终于明白，原来先前他说的那些话，都是为了激棠说实。

果然棠：“因为，那是皇帝的意思。”

阿素不明：“难是阿舅错怪了九哥哥？”

棠摇：“你阿舅什么都知，氏的心思从没有瞒得过他。”望见阿素不解的神，她低声：“也是自那时起，我才知，他是真心着公主，不愿他最的儿卷廷倾轧，想让他个闲散王，平安顺遂一生。”

“也许他以为，那也是公主的愿望，所以借氏之手，放逐李容渊离开权力的中心。但没想到的是，这份苦心没有抵过其他儿的野心，反叫李容渊明白，逆行舟，不则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