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枝记 第95节(2/3)

见阿素满怀希望，棠摇了摇：“那儿的火也不行，我说的圣火供奉在昌王的无名祆祠中，那里也是李容渊最初许愿的地方。”

昌距此数千里之遥，没有数月半载难以往返，更何况，麴氏昌早就灭亡了，能不能找到那座祆祠的遗迹还两说。

见她惶急地望着自己，棠继续：“只不过那里是一禁地，连我也不曾去过。”

用力瞪着棠，阿素几乎要觉得她是故意来愚自己的。

阿素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用力扯自己颈间那十六红绳系着的万字团素锦，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往生经取来给她：“是这个吗？”

见她的神惶急而绝望，棠似乎也很失望，轻声：“我原也以为，这是本不可能的事，但这些时日向祆神祷告，得到的启示就是，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你这儿实现，只有你才能找到这三样东西。”

阿素抿住嘴，凑齐这三样东西，比去一次昌还要难。

这次阿素奇地冷静，望着她：“你说。”

“而第三样，是去过那里的一个人。”

棠一笑：“倒不傻，我本就是要救他，不过需你心甘愿才行，这是求不来的。”

阿素闻言睁大了睛，继续听她：“第二样，是属于那里的一件品。”

棠从她手中接过那往生经，小心地展开，认真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褐字迹，明白那是用李容渊的鲜血写成的。

但平静来，阿素知她既然敢现，那一定还有别的办法。

阿素屏息凝神，听她娓娓来：“他应是以自己的寿命为换，向祆神祈愿，求来了你的往生，只要你将这愿还了，这事也就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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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素心想，她自然是知的，那意味着从此以后她再也见不到耶娘兄，更见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。想到这里，她的心狠狠地痛起来，但再看看睫低垂，生命逝的李容渊，她闭了闭，用力：“不用问了，我已选好了，你告诉我怎么就好。”

忽然间，姜远之的话浮上她的心间——那日兵临城时，他曾对李承平说，开启昌王室宝藏的钥匙是柄剑，而这藏宝之地，难不成就是她要找的无名祆祠？

“不过若你还愿，如今你所有的一切，自然也烟消云散。”

棠轻声：“第一样，是打开无名祆祠的钥匙。”

如今这剑从李容渊手中辗转落，正在阿兄手中。

阿素摇了摇：“不后悔，我只是不知……他为我付了那么多。”

见阿素不说话，棠低声：”你可是，后悔了？”

到自己的声音带上哽咽，阿素很快抹了把脸，抬眸：“你说罢，要怎么才能还愿。”

果然见她着了急，棠低声：“如今还有个办法，我可以寻一祭坛，想办法将无名祆祠的圣火引来，但需要你给我三样东西。”

望着阿素，她一字一句：“你是唯一的希望，若你也找不到这三样东西，那李容渊便真的没有救了。”

听完她的话，阿素了气，尽力让自己沉心来，虽然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，但还是孤注一掷，摒弃了一切杂念想，努力在心中思索。

许久后她开：“就是这个了，只需将它烧掉，送还给祆神就可以。”

棠说得脆，阿素一什么都明白了，忽然问她：“你来这一遭，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的？”

棠想了想：“他有没有，给过你什么东西？”

听了她的话，阿素雀跃起来，就在她转去寻火盆的时候，棠在她后：“寻常的炭火不行，需得用我们的圣火。”

阿素上：“那咱们现在就去义宁坊取火。”

见她拿定了主意，棠开：“要救他也不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