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在李容渊的怀中,无论如何都挣不脱。阿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,从前他也总喜这般逗自己,重历一世却依旧没记。
粼粼波光之间,李容渊牢牢将她揽着,轻声:“若你喜,以后我们便在畔起一座室,再让拂菻国的匠人造一座车,好不好。”
阿素闻言抬眸,怔怔望着李容渊想,他若你,自将你捧到心尖,若不,便是冷酷无的帝王。即便如今被这般带着柔与意呵护,她依旧觉得不真实,今夜像一个太过好的梦境,阿素不禁忧心自己陷得越,便越难以自。
说起来前世她也来太池畔消夏,然那时总是伶仃一人。除了青窈,她连旁的侍女也极少带。禁之中言传得最快,皇后与陛不睦早已不是什么秘密,失了圣眷的皇后,还要摆什么排场呢,那时阿素这般想着,面对窃窃私语的人时心中倒释然了。
贴着她柔的,李容渊似极动,低与她耳鬓厮磨,温的吻浅浅落在颊畔,阿素茫然而顺从地承受,若这是一场梦,那便让她晚些醒来罢。
靠在李容渊怀中,阿素怔怔望着落满星的面,今夜一把火烧毁了秋殿,连殿外的珍奇木也烤得焦了,余烬洋洋洒洒飘落在池中,盖住了面残荷的断。阿素尚且记得夏日时这里接天莲叶无边的盛景。前世祈求圣眷艰难,她自也不敢奢望能并肩揽胜,未想到难言的期冀却在今日成真。
天地茫茫,此时偌大的禁似只有他们二人。明明再亲密的事都过,如今偎依在一,阿素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贴近。
阿素微微叹息,腰间忽然一,不由抬眸,却望见李容渊面上沉沉的疼惜。
他自然知她在意些什么,将阿素揽得更些,受着怀中人的柔顺,李容渊心中涩然得厉害。打小她虽生得柔弱,偏心里拿的定主意,又是个锯嘴的葫芦,即便受了委屈也从不言语,可还是会偷偷藏起来哭,又最容易心,他哄上一哄便怯怯回心转意。
前世她从不奢求什么,而自己能给的却太少。
幸好,还有今生可以弥补。
李容渊不由将她揽得更些,却到怀中人忽然直起,顺着阿素目光望去,他正见二十四孔廊桥的那畔,扶疏的木之中影影绰绰,聚集的影微微有些熟悉。
一轻,阿素只觉李容渊策缓行,离得近些,她才发觉自己果然没有看错,隐隐可见远正是阿耶与阿娘。他们旁两人影也是认识的,阿樱正瑟瑟伏在地上,五娘的生母奚氏立在那里倒不卑不亢。
阿素有些疑惑这二人为何在此,忍不住,腰却被蓦然钳住。李容渊居临望着她,冷:“又什么。”见阿素嗫嚅不语,不由环住她轻叹:“世人皆言吃一堑一智,你却总是不记。”
阿素知他说的是自己三番几次差遭了这二人毒手的事,不由心生歉疚,小声:“多亏了有你,我离她们远些便是了。”
然而这话甫一,阿素忽然有些疑惑起来,为何李容渊知她们包藏祸心,尤其是阿樱,她在人前向来无可挑剔。然不待询问,阿素便听到远奚氏扬声:“怎么,她瞒了你那么多事,你竟容得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