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枝记 第38节(2/4)

第67章 挑拨   只有我才是你真正可以依靠之人……

阿素忽然想起，两年多前那个冬天，她自落后在东苑醒来，正是李容渊送母归葬，返回安之时，然而上一世他并未回来的如此之早，要到第二年的天才姗姗而归，这一世，是什么改变了他的行程？这不禁令她有些好奇。

说完这话阿素心中颇有些忐忑，然而李容渊今日却一反常态，似对她敞开心扉，竟没有拒绝。

李容渊将她揽在怀里，垂眸望着她，阿素有些张，然他只是俯用拇指净她饱满上蹭上的油渍，似乎想这么很久了，才用有些怅惘的语气：“我的母亲生在昌，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，那里的人对死亡看得很淡，因为他们相信，三魂七魄不灭。”

阿素在他怀中抖了一，李容渊握住她的手：“害怕么。”

一旁的雾月捧着唾壶，霜月取过茶与他漱，阿素小声：“可那一日，不是殿母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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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素自觉失言，但还是着：“是女史告诉我的。”

阿素小小地摇了摇，她只是此时才发觉, 原来前世她一直都错了, 她谨小慎微度过的每一个生辰，为他的母亲守孝，其实并没有任何必要, 也自然得不到李容渊的心，甚至于他是一心想要让母亲与皇室划清界限。比如他虽为万乘之尊，却并没有追封生母为先帝皇后，也未让她与先帝合葬，甚至在许久之前，百般请旨，送母归葬昌。

她抓住李容渊的衣角，缩在他怀中，一瞬不转地盯着他幽的眸, 听他继续说去。

阿素心如鼓擂, 三魂七魄不灭，她原先是不信这些的，然而想到现在的自己, 她不禁怀疑，难三尺之上真有神明？

李容渊淡淡：“唔，那她有没有告诉你，我的生母本是昌人，她们信奉祆教，自然与中原的丧俗不同。”

原来是来监督自己吃晚饭来着。

阿素将这个念赶脑海，便听李容渊意味：“你知这些？”

阿素不知其意，却不由自主遵从，起跪坐在李容渊边。

他扣着她的腰，望着窗外照来的斑驳树影，沉思了一会开：“我的生母生在昌王，陛

李容渊眸望了她油汪汪的好一会，默默将自己面前盘盏中的都用尽了，才放玉箸淡淡：“不错。”

李容渊望着她，忽然令：“过来。”

只可惜这些事前世他不曾提及，她也未曾了解，以至于她虽如履薄冰，依旧觉得夫妻关系难以维系。

阿素启言, 仿佛知她要问什么, 李容渊轻声：“母族的习惯是，人死之后将被投最火焰之中，再用陶罐收殓尸骨。”

她不愿提起他的伤心事，然而，这是她好奇了两辈的事，前世她是绝不敢问他的母亲，不敢问他的幼年，然而这一世，见他心似乎不错，便大着胆问了来，倒有些……恃而骄的意味。

阿素猛然想起，的确，之前的每一年，这日都过得极平淡，她从未见李容渊在那日祭拜过生母，确实与中原习俗不同。听他第一次开谈起过往，阿素顿时有些兴奋，抿住默默摇：“并没有。”

李容渊的声音低沉好听, 尤其在认真讲话时，潺潺如，直叩击心灵，阿素只听他缓缓：“既然灵魂不灭，死亡不过是新生, 那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, 一切都将重归于圣火，所以对于昌人而言, 并没有祭日这一说。”

见她怔怔神，李容渊将她揽得更了些，阿素在他怀中挣着扭了，望着他垂的的睫：“殿……再讲一讲你的母亲罢。”

与他相对跪坐在案前，阿素在面前致的菜肴前挑挑拣拣，吃了一半，终于还是忍不住破了不言的规矩，放手中捧着的烤羊肋，了纤细的手指上沾的胡麻，抬眸轻声：“听女史言，殿要为我办笄礼，日定在了十月廿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