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雪真说:“我相信他。这世上千万人会骗我,他不会骗我。”
贺雪真:“师兄没事吧?”
“我当时觉得那黑袍人有异,他应该是条沙蛇,习却与沙蛇不同,沙蛇喜燥,厌,沾上珠,会让他们鳞脱落,但那黑袍人对山谷中的洼坑,却从不留意避开,实在是违背了沙蛇的天。再加上他撺掇燕丹杀你,我觉得他不对劲,留着恐怕要养虎为患,便回去死了他。”
贺雪真迫不及待打开门,看着莫还陵苍白的脸。这次的事里,最无辜的就是莫还陵了。
“怎么说?”
贺雪真跟何静书说:“待他们用了前尘镜,就知你是被冤枉的了。”
“师尊,你没事吧?”贺雪真满脸愧疚:“都是我不好,让师尊受伤了。”
“他受了些伤,我已把他安置在阵法中,助他尽快恢复神智。想来过几日便会清醒过来了。”
贺雪真不禁动容,只是他向来绪敛,心里动,也说不漂亮话来。莫还陵了解他的,笑了笑:“旁的话莫要说了。你师兄前世因为痛失你,几乎走火,如今为你发疯,也是关心则,莫要生他的气。”
打斗声终于渐渐停歇,过了片刻,莫还陵来敲了门。
何静书听着门外的动静,若有所思。
“傻孩。”莫还陵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尊,我为你遮风挡雨,都是应该的。前世我本也想收你为徒,可惜晚了一步,不然你定不至于受那些苦楚煎熬。”
第二日夜,天衍宗宗主谢玄准备启用前尘镜,请妖族右护法、莫还陵与几位老一同前去观看。
有莫还陵担保,天衍宗并没有额外派弟前来看守两人。贺雪真去看了一次荧徽剑尊,见他仍闭目端坐于阵法之中,不敢打扰。
贺雪真满怀忧虑,从门里看着莫还陵和荧徽剑尊动手。他实在想不明白,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,燕丹那些妖族又是怎么死的。
“好,明日时,谢宗主会启用前尘镜,他有没有杀人,到时候一看便知。”
剑尊打得不可开,幸而这院有防御阵法。
“那其他人是怎么死的?”
莫还陵看向何静书,神带上几分审视:“至于你这位朋友,我只问一句,燕尔逊之,当真不是他杀的吗?”
何静书面沉凝:“只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既然不是我杀的,而这山谷又没有其他人涉足,在场的人,只剩那只叫风棘的小妖,还用说吗,当然是他杀的。但我想不明白,他跟沙蛇是什么关系,是怎么杀死其他人的,为什么要杀其他人嫁祸给我?”何静书看着贺雪真:“这件事,太蹊跷,我陷去了,就没那么容易。就算谢宗主用前尘镜,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为我洗刷冤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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