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了?
将人心不能不知足这一句自动过滤了的老四挠了挠头,脸色上现出了几分不解,想了又想后说道:“我确实没拿到票子,他们都看到了啊,你也可以数数你身上的票子嘛。”
陈辰再次眨了眨眼,长长哦了一声。
“你说票子啊,这个确实没给你。不过这是有原因的,每人一百贯是我给大伙儿的见面礼,可你却自己选择不要这一百贯,我难道还硬塞给你不成?”
“我……我什么时候说不……不要一百贯了?”急到脸色发红的老四已经开始有了些结巴。
陈辰便忍着笑、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被褥道:“我这被褥值一百贯,你这举动不就是告诉我,你要被褥不要钱么?”
老四愣了愣,片刻后呀的一声蹦了起来,从隔着的那人身上跳了过去,重新坐回到本属于他自己的被褥里。
“我……我不要你的被褥了,永远也不要,碰都不要碰。只要一百贯,你快给我一百贯。”
陈辰冷笑道:“合着我就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,你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,凭什么?”
老四再次愣了愣,潮红的脸色上渐渐现出了几分戾气。
只见其站了起来、咬着牙道:“姓陈的,你别欺人太甚!”
陈辰哼了一声。“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呢?”
老四的拳头握了起来,安静的屋内只听关节咯吧作响。
若按正常的流程,这场斗殴是不可避免的了,这也是厢军营内的常事,哪天不发生几起才叫不正常。
可这会的情况却又与往常大不一样。
所谓拿人手软,另外八个人刚刚才拿了陈辰的一百贯,人家还称这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见面礼,怎么可能眼看着陈辰跟老四打起来?
对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,十万块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于这些厢军中人而言,怕是拿这钱买其杀人也不是没可能。
所以在老四即将暴走之时,其余八人急忙钻出了被褥,强行把老四给摁了下来。
老四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。
就算再憨再蠢,此时的老四也知道,他若真敢动手,怕是这八人会先把他给胖揍一顿。
可老四消停了,陈辰却没有消停的意思。
他一直在冷眼看着老四,从来没有半分退让的意味。
在老四被摁倒之后,他走了一步,蹲了下来后伸出了手。
手中握着的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。
匕首横在老四的脖子上。
包括老四在内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这是……想干什么?
打架斗殴虽然常有,但也仅就打架斗殴罢了,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,谁也不想死。既然不想死,谁愿意把对手打出个好歹来?
可这位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的爷倒好,直接拿出了匕首,摆出了你死我活的态度。
看着陈辰冷冰冰的眼神以及没有表情的脸,联想到陈辰从在众人眼前出现直到现在的经历,几乎没有人会认为陈辰是在吓唬人。
谁敢在初来乍到时就跟顶头上司顶牛?
谁能想到洗个衣裳都能有那么些说道、并且用这些说道让顶头上司欲生欲死?
谁能把一百贯的票子当废纸、就这么人手一张的白送给素不相识之人?
最重要的是,谁有那本事在这个点儿把城门喊开、还能把知州通判都能从床上拉起来?
所以这个举动能让人想起很多,会让人觉得,他若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杀老四并不稀奇,杀了老四屁事没有仍是不稀奇。
这家伙显然不是个凡人,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让人奇怪。
所以屋内的气氛凝结了,拉着老四的八人都愣愣看着陈辰,一时间忘记了在被褥外是很冷的。
老四亦是如此,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已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苍白,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。
或许老四想不到别人想得那么远那么多,但横在他脖颈上的冰凉匕首是实实在在的。
只是不痛快想打个架,怎么就动刀子玩命了?
“这……这是干什么?”反应过来的老四看着那似乎冰冷彻骨的眼神、讪讪说着。
陈辰一直冷冷看着老四,好一会后才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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